早些年,都伯郡秀丽的风景引来尊贵的克明顿伯爵一家定居在奥诺庄园,说起奥诺庄园,人人都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甚至用尽最浮夸的词汇来称赞都伯郡境内最华丽的地标性建筑。
再说说克明顿伯爵夫妇,他们可是都伯郡所有人眼中善良与大方的代名词,夫妇俩富有却从不歧视穷人,甚至会慷慨地赠予那些贫穷男女们一些金币,来保证穷人们能够安然度过都伯郡漫长的严寒冬季。
所以在都伯郡,外来人常常能在他们嘴里听见克明顿伯爵夫妇的名讳,以至于外来人十分好奇克明顿夫妇究竟是怎样的人。
只是,上帝仿佛并不眷顾这样的好人,在克明顿夫人生产那天,她虽然成功地诞下一儿一女,但在不久后,她却死于败血症。
据奥诺庄园里的仆人说,他们时常看见鸟嘴医生往返于奥诺庄园里的某个房间,身上总是缠绕着令人作呕胆惧的血腥气与死亡气息。
后来,为人称赞不已的伯爵夫人彻底与世长辞,与奥诺庄园里的花朵们长埋地下。
那时还在海上航行的克明顿伯爵得知深爱的妻子诞下一儿一女后死于败血症,当即放弃此次的海上航行,回到庄园在妻子墓前哭了许久,直至仆人提起那对可爱的儿女,他才恢复往日的冷静,主动照顾起他的长女特蕾莎,小儿子安东尼。
初次降生在都伯郡的两个小家伙在居民口中是十分可怜的形象,毕竟他们还未来得及见上母亲一面,母亲就已离世。
再后来四年过去了,都伯郡的居民们注意到克明顿伯爵的长女特蕾莎长得十分像逝世多年的伯爵夫人,秋日麦穗似的金发、宝石般美丽的绿色眼睛、白皙的皮肤,穿着昂贵华美的长裙走在阳光底下,像极了雕刻家们钉锤下,陪伴在上帝左右的小天使。
‘她也许是阿芙洛狄忒降生于世间。’
这是都伯郡居民们对她的至高赞美。
还有在姐姐特蕾莎光环下总是会被忽略的安东尼,他的相貌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安东尼继承了父亲克明顿伯爵乌黑的卷发、海洋般湛蓝深邃的眼睛。
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深得居民们的喜爱,于是在未来的几年里,他们在所有人的宠爱下慢慢长大,彼时,在家歇了多年的克明顿伯爵开始怀念在海上航行时与海浪抗衡的惊险刺激,所以在特蕾莎与安东尼十岁那天,克明顿伯爵再次扬帆起航,乘坐女神号驶向凶险的大海深处。
也是克明顿伯爵选择航海离开都伯郡的那晚,春季常年温暖的都伯郡下了场大雨,所有人在感叹这场大雨时,海上的克明顿伯爵也在与海怪般的海浪抗衡,幸运的是,他克服了它。
但不幸的是,在克明顿伯爵返程的航线中,他们遇上了可恶残忍、臭名昭着的海盗,船上的宝物被洗劫一空,克明顿伯爵与他的心腹也死在了海盗的弯钩下。
据说克明顿伯爵的头颅还被悬挂在海盗船的桅杆上,以此来炫耀自己的战绩。
当可怜的小家伙们得知父亲死在海盗手中的那晚,奥诺庄园发生巨变,仆人们像个疯子般将奥诺庄园内所有值钱的东西、宝物洗劫一空,独独留下特蕾莎与安东尼恐惧地躲在卧室里。
他们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平日对自己那么温柔的仆人们突然变了副嘴脸,丑恶扭曲的面孔在不安摇曳的烛火中显得尤为可怕。
年轻的孩童显然不知人性的多面,在巨大的诱惑前,谁还能维持住表面的绅士温柔?意外死亡的克明顿伯爵就像是暴露在阳光下的腐肉,那些一直在觊觎着他的地位、遗产的人化作头顶盘旋的秃鹫,一双双精明的眼里流露出对腐肉的贪婪欲望。
可怜的特蕾莎与安东尼就这样被强盗般的仆人与所谓的亲戚剥夺了所有金钱宝物,就连埋葬着他们母亲的奥诺庄园也被夺走,那些人甚至还不愿放过刚满十岁的他们,将他们赶去了位于伯郡山腰上的破败古堡
咚—
城堡里的古老摆钟撞出沉闷悠长的钟声,一下、两下
“特蕾莎?”
男人温和的声音不被钟声敲散,特蕾莎涣散的视线总算在一声声呼唤中停留在他俊美的面庞上。
“安东尼?”
她露出困惑的神情,似乎陷入某种她难以理解的思绪里。
“特蕾莎,你怎么了?”
安东尼半裸的身体闯进床头那盏灯烛燃烧后摇曳的烛光中,特蕾莎的绿色眼睛向一侧滑去,定神凝望黑暗中摇曳的火光,像在透过它在回忆什么。
“特蕾莎?你在想什么?”
安东尼温暖的指尖停留在姐姐特蕾莎裸露在睡裙里嫩白的小腿上,似在提醒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烛光中,特蕾莎美丽妖艳的面庞半明半暗,艳丽的红唇轻扬,抬起雪白的脚抵在弟弟健硕的胸膛,“安东尼,我们这样做,会下地狱的。”
睡裙柔软,紧贴着她美丽修长的腿,明明暗暗的火光里,安东尼怎会看不到掩藏于裙底的神秘景色,漂亮的喉结上下滑动,用她不会听见的声音轻吐气息。
听见弟弟放下心的吐息,特蕾莎双臂撑在腰后,歪着脑袋绽露海妖般勾人的媚笑,“安东尼,我记得楼上还有间房,以后你便不用跟我挤在一张床上了。”
明灭可见的潮冷卧房,特蕾莎的金发与她一样,依旧漂亮的耀眼。
“好的。”
特蕾莎清楚地捕捉到弟弟眼里转瞬即逝的欣喜,她无言地笑笑,赤足走到窗边,推开紧闭的窗,冷风便裹挟着寒凉的雪包裹住她曼妙的身姿。
“特蕾莎,你这样会生病。”
安东尼上前,预备替她关上窗,却被阻拦。
“这里不需要你了,安东尼,你该去睡觉了。”
特蕾莎轻轻推开横在身侧结实有力的臂膀,轻声劝他。
安东尼闻言皱起好看的眉头,低头凝视着她,好像不明白她突然像变了个人,如此强硬地推阻他,劝他离开。
“怎么,难道你还想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结合吗?”
特蕾莎察觉他的注视,转身时,冷风吹起满头金发,映入烛光的眼眸噙满笑意地扫过安东尼腹下几寸的地方。
安东尼暖色的薄唇抿了下,将她当做瘟疫似的向后退了半步,“那我睡了,姐姐你也早点睡吧。”
安东尼仓皇而逃后,特蕾莎含笑的眼睛沉寂下来,上扬的嘴角也被压得平直。
“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短短几秒,特蕾莎又换了副模样,弯下腰大笑不止,睡裙包裹的单薄背脊连同金发都在轻颤。
“真是荒唐”
她直起腰,抬起纤细的指尖抹去眼角因大笑而逼出的珍珠泪。
窗外飘进的雪逐渐浸透后背,特蕾莎遥望伯郡山下燃起星点烛光,往日温顺的模样不复存在,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扣进窗沿,指骨都被撑得泛白。
“感谢上帝给我重生的机会。”
她闭了闭眼,身躯里年轻的灵魂早已被上一世三十多岁的特蕾莎取代。
上一世,特蕾莎与安东尼相互扶持长大,在二十岁那年,她主动勾引了安东尼,就在这张大床上,他将温热的肉茎塞入她的身体,赤裸的身躯相互勾缠,逐渐沉溺于与血亲交媾的欢愉中。
两人那时如同亚当与夏娃,初尝禁果后并一发不可收拾,偌大的古堡,几乎没有一处没有留下她与弟弟欢爱时流下的体液。
从那之后,白天她化身纯洁的少女欺骗那些渴望与她欢好的富商,从他们那儿取得财富来保证她与安东尼之间的温饱;夜晚,她会骑在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