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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节(1 / 2)

少年眼泪汪汪的看着赵含章,“多谢三姐姐!”

他身边的青年和少年们也都略显激动起来,这一路来,这一群虽然吃过苦,却从未饿过肚子的公子们可饿坏了。

一直沉默的赵程:……

他看了眼过于活泼的弟子,忍不住开口说他,“赵泽!”

赵泽立即收起脸上的笑容和眼中的泪水,一脸严肃的站着。

赵含章还是一脸的心疼和感动,和赵程道:“叔父和兄弟们一路受苦了,我这就让人去给你们准备营帐休息。”

她转头叫赵宽,“宽族兄,这事由你安排。”

赵宽一口应下。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留下,都别走了。

这一刻,赵宽和赵含章的想法空前一致。

念头闪过,赵宽一凛,觉得自己变了。

这是自己的先生和兄弟们,他怎能坑他们呢?

但……

目光落在笑眯眯的赵含章脸上,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等把赵程等人哄走,赵含章这才看向陈堡主。

她舒出一口气,更加温和的和陈堡主说话。

她的力量就那么大,地方还是得靠陈堡主这样的士绅帮忙治理。

对方肯收留难民,可见心善,只要有一颗为民之心,那便可用。

陈堡主名叫陈荫,陈家世代居于此,以前这里是没有坞堡的。

不过这些年天下不安定,去年石勒被苟晞追杀跑进了豫州,当时他们这一片就被抢过。

那次之后陈荫就组织大家建了个坞堡,把他们村子给围起来。

没错,和赵氏坞堡是宗族建造,然后收纳其他人为堡民不一样,陈家坞堡一开始就是村民们共同建的。

他们势力很小,一个坞堡也就百多户,并没有多少人,不过这段时间他们收了不少难民,现在坞堡里有近千人,哦,除去赵程带来的那些人。

他们也很困难的。

陈荫收留这么多难民,自然不是白收留的,根本原因是他们不愿意背井离乡,而附近山上有个山匪窝,他们已经被抢过一次,为了不被抢,他们需要吸纳人手来壮大自己。

赵含章要是不来剿匪,假以时日,这一片必要形成以山匪和陈家坞堡各自为政的局面。

但现在赵含章来了,陈荫是很欢迎她的,主要是现在日子太难过了,他感觉自己就要承受不住了。

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他以前是这一片天里最高的个,但现在最高的是赵含章,他一脸忐忑的诉说着自己的为难,希望赵含章能给他指一条明路,并帮助她。

赵含章认真的听着,表示她一定会帮他们的,豫州治下每一个百姓都是她的子民,她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的。

“坞堡既然建起来就没必要拆,以后若再遇外敌入侵,附近的村民都可入内躲避,”赵含章道:“但也没必要再往外扩大,太过劳民伤财。”

陈荫点头表示认同,建造坞堡花费是真的很大。

热烈欢迎

“这么多人不能都住在里,可以将村庄往外扩大,”赵含章道:“附近的田地都可以耕种,大家时不时的训练一二,和平时只耕种土地,若遇战时,也有一保之力。”

陈荫听得认真,苦恼道:“但我等只是常人,并不会练兵,而且真留下这么多人,如何安顿也是问题啊。”

赵含章便笑道:“我会给你们派两个什长来,他们会教你们训练。”

她略一思索后道:“我去过你们县城,里面现在残垣断壁,百姓三两个,与其重建,不如另选县治。”

陈荫一听,眼睛渐渐亮起来,颇有些不可置信。

赵含章就与他笑道:“我看陈家坞堡就不错,以后便把县治定在这里,不知陈堡主可愿做我的第一任县令。”

陈荫立即起身跪下,一脸激动又惶恐道:“只是荫出身卑微,恐不能胜任。”

赵含章将人扶起来道:“我豫州取材只看才华和品格,不计出身。”

她一脸感慨的和陈荫道:“以你的才华和品格,做我的县令是绰绰有余的。”

陈荫一脸感动,忍不住道:“使君知遇之恩,荫唯有以身相报。”

赵含章:……倒也不必如此。

因为赵含章想要将陈家坞堡做县治,干脆便与陈荫一起到陈家坞堡看一看。

知道隔壁山上的匪窝被剿,刺史还亲自来看他们,不少百姓都跑出来看热闹。

泥黄色的土路上,大多数人衣裳破烂,瘦骨嶙峋,双目却炯炯有神的看着骑在马背上的赵含章。

有五六岁的孩童光着脚在土路上吧唧吧唧的跑,硬是挤到了前面,挤在大人和大人中间,探出脑袋看好奇的看。

正对上低头看过来的赵含章,他立即往后一缩,整个人躲在大人身后,脑袋也缩了回去,但不一会儿又好奇的探出脑袋来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

赵含章觉得他的眼睛亮得像黑夜中的星星,仅有的那颗那种。

她干脆勒住马,冲他伸出手,笑问:“想坐吗?”

小孩儿身子往大人身后挪了挪,眼睛却紧盯着赵含章的手,很有些跃跃欲试。

遮挡着孩子的中年男子却很激动,见孙子迟疑,立即把他从身后拔出来,抱起来就往赵含章手上递,还在他耳边低声叮嘱道:“乖些,乖些,这是贵人!”

赵含章接住孩子,笑着把他放在身前,这才策马继续往前走。

她见孩子害怕,便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抱住他,笑着指前面道:“看前面,你看,骑在马上是不是能看得很远?”

小孩儿就往前看,他敢直视赵含章,自然不是胆小之人,很快就适应下来,忘了紧张,在赵含章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马下的人,看见熟人他就忍不住小蹦起来,屁股一颠一颠的和马下的人打招呼。

沿街欢迎的人,不论是否被他打招呼,凡是碰见他和赵含章的目光一起过来,便都用力的挥手,高兴不已。

刺史很是亲切呢,啊啊啊,刺史看他了!

赵程他们再回来却是坐着牛车,这是军中用来运粮食的,师徒几个坐在牛车上,直面了众人的热情。

赵程往前看了一眼骑在马上自得意满的赵含章,扭头问赵宽,“她从哪儿学的收买人心的手段?”

赵宽:……她还用学吗?不说军中,就是豫州上下官员,谁有她这份才能?他还以为这是她天生的呢。

不过他面上没敢显露出来,而是道:“她是性情中人。”

赵程就瞥了他一眼后道:“我又没说她虚情假意,倒是你,几月不见,你从哪儿学来的这虚情假意的奉承?”

赵宽:……

他错了,先生来了,他并没有轻松哪怕一点儿,而是更头疼了。

赵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锅扣在赵含章头上,“先生多留一些时间就知道了,我这都是和三妹妹学的。”

赵程哼了一声。

到了陈家门前,赵含章抱着孩子下马,还拍了拍他的屁股,这是他身上唯一肉多的地方了。

她笑眯眯地问道:“骑马开不开心?”

小孩狠狠地点头,“开心!”

“以后还要骑吗?”

小孩眼睛发亮的点头。

“长大后想不想有这样一匹马?”

小孩眼睛更亮的点头。

赵含章就笑道:“那你可得努力了,努力学习,将来为将做官,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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