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招至宴客时表演,好添些热闹。
少商走的脚底冒泡,在马车上就靠着桑氏的肩头睡着了,桑氏本来也想眯一会儿,谁知却瞥见对面坐着的萧夫人不满的目光,她心里知道原因,笑笑自顾歪头小憩。
果然,次日一早萧夫人就杀将过来,埋怨桑氏为何独赠少商锦缎做衣裳。
桑氏答慢条斯理道:「那幅锦缎可是真好。蜀地织工甲天下,偏那自称蜀帝的僭主眼下封了边,好东西都难以流出来。这还是是前年家慈做寿时收的礼,可惜只得一幅,颜色又不衬我,少商肤白,自然给她了。」
萧夫人顿声道:「你这是厚此薄彼!」
不论她心中如何想,但两个女孩的吃穿供给向来是一碗水端平的。当初她偏帮程姎,也是顾及葛家的嘱託。袅袅乍看受压制,实则丈夫和儿子们时时记挂天天关照,外面看见什么好的俊的总要送到袅袅处。奴仆们又不是瞎子,怎敢怠慢。
桑氏道:「那颜色也不衬姎姎呀。」程姎皮肤是浅蜜色,她自己的肤色偏黄,女儿娓娓倒随了丈夫皮子白,不过小小孩儿用那样珍贵的锦缎做衣裳浪费了,锦缎又不耐久藏。
「那样鲜嫩的翠色,只有袅袅才衬的起呀。」其实萧夫人皮肤也很白,不过年近四十,也不适合。算了一圈,全程家还真只有少商才配那幅锦缎。
萧夫人:「你就不想想姎姎心里会否难过?」
桑氏故作惊异:「姒妇何出此言?姎姎这样仁厚诚善的孩儿,如何会做这样狭隘之想。」
萧夫人一噎。好吧,是她一直夸程姎品德敦厚的。
她奋力回击:「送就送了。可这袅袅为何非得昨晚穿,我明明为她姊妹俩预备了一色的衣裳……」
「这正是袅袅的体贴之处呀。原本姊妹二人就容貌有差,再穿一色的衣裳,姎姎岂非更被映衬的无可遮掩?穿的不一样还可说各有千秋。」桑氏对答如流。
萧夫人又被噎住了。
她瞪视桑氏,桑氏回看过来,眼神纯洁无比。不一会儿,萧夫人败下阵来。好吧,人有长短,她斗嘴从来不是桑氏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