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主持人用字正腔圆的音调播报着国际新闻,荧白的光线照亮了沙发四周的空间。
窗外大雨夹杂着雷声阵阵,雷声沉闷,掩蔽在翻滚的云层下,仿佛厚茧中妄图破茧而出,却徒劳无功。
长沙发上,他居高临下,倾身亲吻。
薄唇覆上柔软,湿滑的舌深入她的口腔,与她勾缠在一起,侵略性十足。
黏腻的津液随着缠绕的软舌翻搅,彼此难舍难分。
有清茶香味,是家里牙膏的味道,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甜。
半晌,他放开她,两人额头相抵地对望。
身周光线开始变得微蓝,眸子藏在他带来的阴影里,但依然还能分辨一丝瞳仁的轮廓。
欲望渲染下她的眼底光色迷离,像是被雨后的雾霭浸润,他忍不住轻触她的眼角,想要抹去并不存在的泪。
“讨厌吗?”微黯的声音萦绕在两人之间,音调轻忽缥缈,没有什么实感。
吐出字节的诱人唇型在末了又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吸吮了几下才放开。
……这样的弟弟,是讨厌不起来的。
她揪着他胸前t恤的棉料,唇齿间还余留着他的气息。
“你不阻止我,我就会做下去。”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他的左手滑落下来,拢住她暴露在外的乳房,放肆地揉捏,“中间我可听不见你叫停,姐姐。”
心跳早就找不回既有的节奏,跳动得让她不安,整个人都像是被架在独木桥上,稍有偏颇就会掉落到万丈深渊里。
“三。”他的指尖绕着乳尖转。
她只顾咬唇瞪他。
“二。”他的桃花眼弯弯,拈住粉色的尖儿拔起。
她突然有点慌。
“一。”他俯下身咬了上去,一口将绵软的雪乳含入嘴里。
她陡得一个激灵,伸手想要推他,“等一下!”
可是乳尖传来被吸吮的刺激感让她绷直了脚背,撇过脑袋躲他。
这么一转头就看到了对面沙发座上的爸爸。
男人似乎已经陷入了酣睡,时不时转动脑袋发出奇怪的呓语。
即便如此,就这么当着自己的父亲的面,和弟弟人前交欢,心境上仍旧过不去这个坎。
爸爸……真的睡着了吗?
她抬着下巴望着父亲,一颗心悬在空中忐忑不安地想。凌思南的香肩半露,单手抚在清远尚未完全干透的发丝上,而他如婴儿般埋首,辗转吮吸着她的奶头,唇齿厮磨间,混着唾液的嘬吸声在这一方空间清晰可辨。
“唔,清、清远……”她小声唤,生怕声音大一点就吵醒了爸爸。
他轻咬了一口奶尖回应,岔开的双腿半跪沙发上,将她困在其间,迫使姐姐只能被动承受。
凌思南察觉到小腹上被一根灼热的硬物抵着,这种热度沿着皮肤的毛细血管上升,窜到了她本就薄透的脸颊表面,血液的热度仿佛沸腾了一般,烧得她满脸通红,她抵着他说:“还是……不要了……”
凌清远自姐姐胸前抬起来,从她视线的角度,少年伏低了身子,一双眼如猫瞳在昏暗中熠动,那瞳仁中的气息更像是磁石,不经意间引人深陷。
他抿了一口,随后吐出已经硬挺的乳尖,凉薄的唇微微张开,乳尖就置于他双唇的缝隙没入唇峰深处,但很快舌就跟上来,托着奶头的下缘轻舔——皙白的胸脯对比他微暗的唇,濡湿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地刮搔着,配上他诱惑的目光,色情得一言难尽。
“晚了。”舔舐着她乳头的那张漂亮嘴唇开合。
“嗯……啊……可是……清远,爸爸在……爸爸在旁边……”她喘息着娇吟,手上推挤的动作因为他的侵犯而虚软无力。
凌清远一隻手握住姐姐的奶子,抓捏之间丰满的软肉如水球似的自虎口满涨出来,他的舌头绕着她的奶尖打转,唾液拍打在奶头上,又被他嘬吸回口中。
“……啊嗯……不……不要!”她被压在他身下挣扎不已,舒爽到了极致让神经都无法承担,难耐得挺起了腰背却又像是迎合他的动作,羞耻感更甚,“唔……”
他蓦地直起身,重新吻上她的唇,右手迫不及待地拉下睡裙领口的另一边,随着嘶啦一声地猛拽,肩领的车线断裂开来,然而情欲中的他并没有在乎这个小插曲,径直将她破损的睡裙褪到了腰际。
现在的她,上身赤裸,下身的裙沿因为他的动作被蹭到了腿根,浑身上下只有这么一小片布料遮蔽住若隐若现的私处。
颀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他的唇也跟着抵在她的下颔,每说一个字就摩挲过她的脸颊:“我们不就是……做给爸爸看的吗?”他的舌沿着她下颔的线条暧昧轻蹭,慵懒的目色却不着痕迹地瞟向父亲,眉睫微落,掩住了眼底的放肆与疯狂。
“……让爸爸看到,他懂事的儿子,怎么肏他的女儿……”凌清远的唇边轻轻翘起,懒洋洋的弧度,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回音中的絮语,“让他看看本该是相亲相爱的血缘至亲,怎么违背伦理结合,让他看看他把我、把我们,变成了什么样子……”
凌思南陡得清醒,捉住了他抚摸自己颊畔的手:“那我们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的目光灼灼。
凌清远微顿。
“很病态是吗?”这一瞬她的眼中清明如水,“亲爱的……弟弟?”
他哂笑了声,垂下眼睑,“对,很病态。”
凌思南心里顿时像是被什么挖空了似的。
原来……这是病态啊?
他别过视线,又缓缓转回来,眸色幽深:“除了姐姐你,谁也不行。”
……嗯?
凌清远轻翘唇边,“我既想要你做我的亲人,有一个永远都摆脱不了我的血缘联系,享受你作为姐姐对我的关心。”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渐沉的眼里像是有黑洞。
“又想你是我的恋人,让我可以从心到身体都不留余地地占有你。”他的手指摩挲过她的唇角,视线专注地盯着她散发微弱吐息的唇瓣,眼中尽是沉溺,“我想在所有人面前和你做爱,因为我想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我想让他们看到你在我身下有多快乐——不是被迫,是真的能感受到你爱我,可以打破伦理地爱我,没有什么会比这种爱更真实热切。”
他忽然低笑了声,“但我又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你这模样,南南,你说……这算不算一个病态的悖论?”
想让全世界都看到你爱我,却又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你。
这种执念,已经病入膏肓。
是悖论,也是背伦。
“这世界这么大,可以选择的人有千千万万,我们非彼此不可。”
“连血缘都阻止不了,这又是不是病态?”
好像明白了。
弟弟对于她的感情。
这种他口中所谓的病态。
这种“病态”让她心跳加速,控制不住地心悸。
凌思南抬起手,绕过他的颈后,将他搂进怀里。
“不是病态。”她悄声地说,温柔且缱绻,“这是因为,我们是真心喜欢,笨蛋。”
怀中的人回抱住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手臂已经变得如此结实有力,能给她充分的安全感。
沙发上突然传来声响,凌思南的心臟一抽,差点被吓了一跳,两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好在,只是一个翻身。
父亲挪了挪身子,调整了一个更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