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忍漆黑的眼睛看着她。
孟听快受不了他的眼神,她眨巴了下眼:「真话。」
江忍笑了:「那多亲几下。」
他弯腰。
孟听勾住他脖子轻轻吻了好几下,从男人锋锐的眉眼,到他精緻的下巴。
他摸摸自己的脸,上面仿佛还有软软的触感,他说:「好了,想说什么直接说。」
孟听恼得捶了一下他胸膛。
他只是笑:「你说吧,我答应了。」
孟听抬眼:「我们去治腿吧江忍,我陪你一起去。」
江忍沉默了一瞬:「好。」
在她欣喜的眼神下,他轻轻摸摸她头髮:「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在b市好好念书,高义说手术不会太久,半个月而已。我很快就回来了。」
「我想陪着你去。」
「我不想让你看我我躺病床上动不了的模样,一回就够了,不要第二回。」
他说这话时,眉眼带着比十一月飞雪还要深刻平静的清冷。
一个很少被爱的男人,微薄的倔强和自尊。
不管多少年过去,他都是那个骑着山地摩托车,摘下头盔洒脱不羁衝她笑的模样,他最骄傲坚强。
孟听抱住他,轻声说好。
江忍要出发去国前那个晚上,孟听比他还要紧张。她又翻书又上网,查这个会不会疼,治癒的概率又有多少。
看到最后,她几乎是小声央他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江忍说:「不念书了?」
孟听点头。
书什么时候都可以念,可全世界最好的江忍只有一个。何况她没有他想像那么爱念书,差生都有一个错觉,那就是优等生真他妈爱学习。
江忍没说话,半晌他才说:「成了,担心什么,我是男人,不怕痛。」
孟听脑袋埋进他怀里,闷闷道:「可是我怕你痛。」
她痛过,也痊癒过。知道每一种痛苦,都要慢慢熬。何况是深入骨髓的痛。
她今晚要留下来陪他,江忍也没意见。
他分她一半床,然后用被子把她压得死死的:「别过界,现在睡。」他裹着另一床被子去床边,孟听愣了愣,差点笑出声。
这一晚江忍比她先入睡。
她好半晌睡不着。
想少年的他,想如今的他。
其实怎样的江忍,都很帅的。
她悄悄爬过去,十一月的夜晚并没有月光,只有一场不化的大雪,把昏暗的世界微弱照亮。
她学着他的模样,很珍惜温柔的,在男人冷硬轮廓的脸上一吻。
然后孟听按住飞快的心跳躺了回去。用被子裹住自己。
江忍身下昂扬,心跳剧烈,他睁开眼睛,在心里骂了句操。
都说不许过界了,能不能听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