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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未婚妻的冷淡(3k5字)(1 / 2)

25未婚妻的冷淡

黑色手机以某种强迫症的方式,和桌沿完全平行地躺在桌面上,正对着沈诏。

矢车菊蓝的宝石袖扣散开,矜雅的白衬衣整齐卷起,他手肘倚着桌面静静坐着,面色有些晦暗。

他的五感敏锐,听力也很好,很容易能觉察出一墙之隔的楼上过于安静了。

不像昨晚,他可以听到许愿拖鞋趿拉、放在桌面的水乳不慎失手掉到地上的声音,以及淋浴间里哗啦的水声。

她很显然没有在自己房间里。

沈诏低头摸了摸着手边一方雕刻粗糙的石膏小像,企图消化那阵搅得他心情难宁的情绪。

他欲分辨那情绪,却蒙了一层阴翳难以辨别。

小未婚妻今天没有理他。

他没有和人建立过这样的亲密关系,也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一个念叨着喜欢他、要和他同寝的姑娘,在真的跟喜欢之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之后,会一整天都想不起来给他发条消息吗?

不但不理他,她甚至还想

沈诏手指颤了颤,终于忍不住滑开被他置顶的那个名字,敲了几个字,发送。

他的小未婚妻年纪小,他想同她长久,主动点无妨。

半个小时后。

宋嘉禾有些奇怪地站在客房门口,双手交叠在身前,躬身听着沈诏对她发问:许愿不在家吗?

小姐早上就出门了,她没有告诉您吗?

沈诏食指曲了曲,她有说去哪了吗?一天都不回来?

小姐偶尔会自己一个人出门,不让我们跟着。可能是和她的朋友们在城西路聚会。

宋嘉禾估摸沈诏不住在吴阳,也许不清楚那是什么地方,想着这是小姐的未婚夫,终究不好隐瞒。

不过沈少爷似乎比从前对小姐上心许多也许这是机会。

她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宋嘉禾的思绪飘回,很快答道:一般不会太早,但小姐说了今天会早些回来。

沈诏点点头,好,谢谢。

宋嘉禾带上门出去了。

沈诏垂眼摩挲着冰凉光滑的石膏像,城西路他似乎隐约听住在吴阳的酒肉朋友说起过。

时至夜晚。

酒吧里红灯四射,觥筹交错,歌舞震耳欲聋,许愿跟着柏文在人群中穿行,顺手接过酒保递来的一只点缀着樱桃的橘黄色酒饮。

她换了条临时买来的黑色绸裙,不是太保守的款式,露着大片后背和手臂,刚好是沈诏没有留下印记的地方。

这是原主常来的地方,在这种地方裹得太严实,未免会让人觉得怪异。

但许愿其实是第一次来这里。

虽然面上装作对一切都司空见惯,她心中实则装满了好奇,借着仰头饮酒,悄悄转着一对眸子观望全场。

众人围在舞池边开着香槟,气氛火热,见她豪饮,无不大笑着起哄:大小姐好酒量。

杜松子的香气在嘴里漫开,调制酒入口甘甜清爽,许愿喝得十分痛快,眼尾舒展,放下杯子才发觉到后劲辛辣。

她满面绯色地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点不好意思地当着众人微微笑道:很好喝。

吴阳称得上门第的家族小辈,好交游宴乐的纨绔子弟们此时都聚在这里,自发地围着许愿成了一个包围圈,纷纷看呆了。

少女被人群环绕着,缠花丝带坠在烟栗色的发丝里贴在白皙的后背,雪面桃腮,一点笑唇使她少了点寒玉浸冰水的冷艳,温丽娇软得仿佛触手可亲。

有初次来的看直了眼,磕磕巴巴地问身边人:这是许大小姐?

被问的那个也不甚确定地犹犹豫豫道:就是她吧,不然还能是谁。

吴阳许家的掌上明珠,是个难得的美人。

只不过许家把小千金养得娇纵跋扈,平素仗势欺压平辈,打骂下人,喜闻阿谀逢迎之词,是以叫人比起她的美貌,总是她虚荣做作的性格更声名在外。

初见者乍见到真正的她,无不觉得讶异非常。没想到许大小姐是如此姿色,更兼这灵秀生动的气质,惹人怜爱得紧。

崔曜晃了晃脑袋,甩掉对许愿莫名的陌生感。

他都认识许愿多久了。

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许愿生了副好样貌,但怎么从没觉得她的美貌有这么惊人甚至,杀伤力大到让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配接近。

崔曜昂首定了定心情,含笑站到她旁边,拍着她的肩朝初次来的几个新人笑道:这点酒对愿姐来说可不算什么的。

许愿偏头看他,他就拿起酒瓶冲她挤眉一笑,是吧姐,来,继续。

长筒的斜口高脚杯倒满了橙黄色的酒液,推到她面前。

许愿微微思索了下就端了起来,她喜欢甜的东西。

再度仰头饮尽,她低着脑袋放下杯子,默默舔了舔唇,想着这杯酸感太强,远不如刚才那杯甘甜。

柏文看着她毫不推拒地就被灌了酒,寒下一张俊脸。

许愿不是向来酒量很好吗,这副第一次喝酒的傻气样子是怎么回事。

他收走她的杯子,推得远远的,行了,刚来就喝这么多,别一会就趴下了,我可不送你回去。

不等柏文话说完,崔曜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面具套在许愿脸上。

在许愿愣神时,他一把拉了她的手,径直把她往一处隔断后面带。

姐,你之前没来过这家吧。

嗯。

崔曜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你可得跟我来,我们今天找了个特别节目,想玩点新鲜的。

什么新鲜的。

许愿任他牵着,转过一堵墙。

诶?

这是一处隐蔽的小门,众人跟着他们挤在通道里先后往下走。

楼梯尽头,一个穿着马甲的侍应生微笑着递来一只黑包袱,替他们打开沉重的软包门:崔先生,许小姐,欢迎光临,希望你们玩得愉快。

这是?

门出风口凉飕飕的冷气从头顶灌落,许愿抬手挡了挡忽然刺目的光线。

布满屋顶的水晶花枝灯,猩红的帘布,墨绿的牌桌,笑脸相迎的美艳女人,叼着雪茄放声大笑的男人,此起彼伏响起骰子投掷的噼啪响声,构成了纸醉金迷的销金世界。

而许愿打开接过来的那个黑包袱里,正是满满的筹码。

许愿被拥挤推动着前进,悄悄掩上布包,再抬头,只见这间逼仄昏暗的赌场人群涌动,方才一同来的人不一时就走散了,只剩下柏文还站在她身侧。

他低头凑在她耳畔问她:你要玩吗?

许愿盯着最近的一方牌桌,可以给我讲讲规则吗?

柏文点点头,顺着她的视线讲起了最近的一桌正在玩的内容:KQJ和10都是10点,A既可以是1点也可以是11点,玩家自己决定,其他牌不变

许愿听着柏文的讲解,那张牌桌上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局。

桌边聚集着一大圈看热闹的人,真正坐在牌桌上的却只有一男一女。

灰西装男人手里夹着一根烟,搂着一个穿低胸裙的女人,女人白皙的手臂环着他的肩头,在他扔掉烟蒂的间隙里主动献上嘴唇供他亲吻。

他接纳了女人的香吻,再像得到了助威的饿狼一样两眼冒出贪婪的精光,恶狠狠地抓起牌。

对面的那个女人则丝毫不受这里疯狂的气氛干扰,默默地坐着,要牌时轻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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