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但从霍蔓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觉得很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奇怪,就好像
&esp;&esp;就好像这句话并不该霍蔓来说,但该由谁来说呢?还能有谁来说呢?
&esp;&esp;时至今日,她也不太明白了。
&esp;&esp;不该死的该死的全都死了,她憎恨的一切,还剩下什么?
&esp;&esp;她执着的痛苦,最后又能得到什么?
&esp;&esp;她在原地愣怔了好一会,最后不由得轻笑了一下,原来时间真的能解决很多事。
&esp;&esp;高悦扭过头来,不客气地对着霍蔓说:“关你什么事?”
&esp;&esp;关你什么事呢?又不是你做的。
&esp;&esp;做的那个人,已经下地狱了。
&esp;&esp;活着的人,或许该好好生活才行。否则岂不是既对不起天堂的父母,又对不起地狱的仇人?
&esp;&esp;更何况她妈妈说过,她继承了妈妈的聪明,所以她要聪明地活下去才行。
&esp;&esp;高悦从病房离开了,回想起上一次来病房看她,是她流产的时候。那时候霍蔓很痛苦,她离开的时候听到霍蔓在睡梦中喊了妈妈。
&esp;&esp;她当时没忍住流下眼泪,知道妈妈爱自己的女儿也会对妈妈怀着同样炽热的爱。即便她还没有当过母亲,没能切身感受母亲对自己的爱是一种什么奇妙的感觉,但是她当过女儿,她知道女儿对妈妈温暖的怀念,知道女儿对已逝母亲感到痛苦的心,她知道在绝望无助时候对母亲的想念。
&esp;&esp;于是她发觉,她和霍蔓一样,都是绝望不已,在痛苦孤独的时候总是怀念母亲,总是忍不住在梦中呼唤母亲的女儿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