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本人浑然不觉。
“尔尔真的想去?”傅修衍语气温柔,像是在哄小孩。
榆尔闷闷的嗯了声。
傅修衍蹲下身,握住榆尔的手,“都生病了也不肯让步?”
真像在哄小孩了。
榆尔只看着傅修衍,不说话。
傅修衍替榆尔掖好散乱的被角,温热的掌心覆上,指腹贴着她的额头。
女孩额头的温度低了些,但依旧烫得让他无奈。
傅修衍盯着榆尔,沉默片刻,眉宇间的淡漠被某种无声的纵容取代。
“好吧。”傅修衍低声说道,语调平缓,顺着女孩的意,“先吃药,之后再说。”
榆尔没有再回应,闭上眼,安静地缩回被窝里。
她知道,傅修衍同意了。
隔日,前往机场的路上,坐在商务车上的榆尔发着低烧,人靠着傅修衍休息。
“尔尔,十分钟后就要到机场了。”傅修衍指尖轻按住榆尔的腰,让她靠得更稳。
榆尔半闭着眼睛,气息散乱地靠着傅修衍,手指会在无意间碰到他的胸口,又很快缩回去。
其实低烧的“病情”不会影响到她的日常行动,可问题就在于,在这种略微迷糊的状态下,她居然晕车了。
这是榆尔没想到的。
所以,她只能被迫地去靠着她哥休息。
这也导致在傅修衍抱着她下车时,榆尔都没有什么防备。
腰间被人托起,傅修衍又在像抱小孩一样将她抱下车。
一瞬间,时间停滞在空气中。
对榆尔来说,这是需要习惯的事情。
垂眸,榆尔尽力忽略掉身体上那点儿紧绷的不自在。
而对傅修衍来说,他的动作是克制的。
温度与触感交迭,仿佛模糊了界限,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光影静止,而傅修衍放置在榆尔腰际的那双手,托住了一片轻薄的雪。
女孩真的太瘦弱了。
傅修衍再次感知到榆尔“脆弱”。
只怕是,稍一松开,就会消散在手心的温度中。
傅修衍想。
登机口,薄弱的雪片站在他面前,说:“大哥,我走了。”
“落地给哥哥报个平安。”
“嗯,我会的。”
榆尔进入通道。
没有人群去吞没榆尔的身影。
而是距离。
傅修衍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残留着女孩离开前那短暂的触感。
——温暖、轻柔。
雪落在掌心,未及化开,却已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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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she’s like a piece of gss—fragile and breakable”
她像玻璃一样,脆弱且易碎。
——本章节名称出自tennessee willias的戏剧《玻璃动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