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又是个考验,或者段莠做好了决定来拿她的态度,此时被搅了耐心,马上脱口而出:屁的青梅竹马,我才看不上他。
段莠侧头,“为什么?他不是很漂亮的。”
漂亮怎么了,漂亮我就要喜欢。你也漂亮死了,我要喜欢你。
段莠的手塞进她的嘴里。段莠最讨厌她说这种话,她赏他?给她太多脸了。段昀芸含着段莠的手指,仍要讲话,段莠就戳进她的喉咙,戳到深深处又只在她上颚抚摸,段昀芸的口水沁出来,滴在自己的胸口,凉、黏。像张跃建的精液在她的牛仔裤上,从车上下来迎着风吹透,到底他们还是没有忍住,有次饭局喝多了酒,司机在前面,他们在后面,没有亲热什么,迭在一起互相摸下面,互相摸了出来,两手都很腥,回到家第一件是洗手。
段昀芸回咬段莠的手指,段莠没料到,下意识抽出来躲,也确实段昀芸没咬过他,抽出来后立马报复地戳回去,这回更深,手掌弓起上下顶着她的牙齿,合也合不上,舌根和下颌都痛,段莠怕她呕出来,只是捅了几下,“今天不想给你坏脸的。”
段莠的手拿出来后在段昀芸胸口抹干,口水涂上去,段昀芸说:其实崔玉最像你,他不要也是你的孩子。
还有谁是?段昀芸用这个也字还加了重音,段莠马上察觉,你不会觉得你是我的孩子?
段昀芸说:我可不敢觉得。
“那就乱套了。”段莠过来掐她:那你一直跟我这样?段昀芸说:你都不羞耻,我干吗羞。段莠静了一下,“怎么了昀芸,谁让你不高兴了?”“没有。”段昀芸怕段莠猜到医院里的人,算起来之前的事。“现在觉得和我躺在一起委屈了?”段莠问。段昀芸大声:没有!
当然是段莠故意一再说崔玉的事。段昀芸还没有兴师问罪,把他送到外国也就算了,怎么也是读医?什么意思,一样大的两个孩子,坐在一起,都是学医的,都是他养殖的小奴。崔玉和段莠是有仇的,可是段莠给他花钱,什么仇也忘掉了,这才是眼前的生父,旧有的两个都可以抛掉了。段昀芸也是这样,她原来也很爱父母,但是遇着段莠,什么也没有掉了。她也想怪段莠帮他父母做试管怀上段嘉宝,也想多方求证建立那场车祸和段莠的联系,但是什么也不会做的,手脚和思想一齐无力掉了。吃人嘴软,而且她真心喜欢段莠对她的待遇,也许有天她会特别恨他,也许有天段莠老得头脚生疮,但她也不会憎恶他。
段莠思索说:如果你也想出去,等过两年安定了也可以。不过现在舅爷爷需要你的帮助,之前你也总说读不下去,那就不走读书的路子,早早接触家里,也好早早接这一摊子。
段昀芸问:“崔玉在,你会用我?”到底一直是男人的世界,她也是靠段莠才有别人的尊敬。
段莠俯身来扦住她的鼻子:他还是外人,舅爷爷和昀芸才是一气的。哄孩子的口吻。段昀芸觉得这也是个台阶,就下了。并且,她需要尽快结束了,她要送礼。
段昀芸张嘴呼吸,然后就和段莠吻,段莠先过来,然后她过去,引着段莠的手在她身上探,在后背的时候,她拿起来放下去,段莠揉开她的臀缝,把手插进去,段昀芸扭着屁股让他挨到后面,一张一张地碰他。段昀芸学了很久,其实她也很好奇,而且心里想第一次和段莠做了,这样是好的。
段莠碰到她这样,就势揉了一把,一下揉了进去,指尖被咬着,段昀芸也没有反应,反而往他那里更靠了些。段莠说:这是?段昀芸把脸埋他的手臂下,钻着,“我没试过,想试试。”
段莠说:不好玩的,没什么感觉。不如前面。他的手又放到前面,段昀芸用腿夹住,恳求地:你试试嘛。段莠明白了她的意思,又拒绝了:“不这样。”
段昀芸闷了几秒:舅爷爷,今天再试试吧,其实上次我感觉很好的。
哪次?段莠明知道。段昀芸爬到床尾,去抽屉里拿东西,裸背对着段莠,然后再爬回来,拿着一只短手拍。“我喜欢这个。”段昀芸示好,上次段莠在她身上试了那么多,这个还能忍。段莠接过手拍,作势扬起来,段昀芸马上缩脖子,乌龟一只,段莠把手拍扔她头上:上次不是说好了。
上次说好了不再试了。段昀芸痛哭流涕着还要往段莠身上爬,段莠烦得只好再打,其实那种程度对段莠来说也只是怡情的地步,哪动了真格,就是段昀芸哭天喊地,也不肯认,打下去爬上来,最后才动了力,段昀芸就哭着从床上溜下来,说再也不了。
段昀芸说:再试试呢,我想试。我真的想……她说:你也想的,你不说而已。段莠说:现在这样就好。说着躺下去,手掌覆面。段昀芸说,那我想做,我想做好吗。段莠招手,段昀芸过去,段莠拉着她到身上,前胸贴前胸,真压着他,他呼吸都顶开他,段莠低声说:你越长越大,要压过我了。他说得没错,段昀芸更高大了,冲过了少年与少女的体型,人群里会露一个头出来,量身高快一米八,也像个模特,不过健壮一点,段莠更像些,像时装店的台子,做得非常瘦削,穿上腰很瘦的码。不过段昀芸已经长定型了,再长也不会长过他,他从来就高,小时候,像一个高高的戏偶人,冲破了画布凝望她。
段莠的手指放入她的下面,刮出壶口的水,去找外套口袋里的指套戴上。这样半天的宴席,贴身放这种东西,就是为了她准备。还是他以为他们随时会做,段昀芸这种不节制的放荡。她就是喜欢,这东西从一开始就对她有吸引力,男人的身体,高的矮的扁的宽的,只要符合她的眼光,让她觉得美丽,她就会去追寻,典型的花痴。她想要段莠也是私心,一个战利果实,摘下并不是她的,咬一口,哪怕扔了,才算是她的。必须要入口、入喉、入腹,才能算是真的。段昀芸去捧段莠的耳朵,这张紧、美,衰老在白色皮肤下流动的脸,需要被架起来看。段昀芸想要惹怒他,双手下坠,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段莠的手指挑弄着段昀芸下体的软粒,手法惊人的温柔,他当然感觉到段昀芸掐住他的手,它们交迭然后紧缩,拇指和食指尤为用力。段莠说:这是你说的礼呀?声音已经是压沙沙的。段昀芸点头。段莠反手覆上她的手背,指法如观音,段昀芸望着这只手出神,段莠的另一只手也伸过来,两只瘦的和她的两只,黄白色的在下,青白的在上,又是鬼手了。段莠引段昀芸的手往下,掐住自己。
用点力,不要紧的。段莠哑声说,他的手压着她的手,第一次划开大体老师,她有点害怕,找不到地方,老师捉住她的手比了一下,她的手被全部攥住,然后下刀,就那一下,全班只给了她这种待遇,段昀芸喜欢把所有的事都弄成性的级别,所有人对她好都是有性的关系在,哪怕不发生什么,段昀芸没什么朋友,也不知道没有那点性意味怎么交朋友。老师放下她手后就走了,她差点也成了张跃建学生那样,不过那就太“风光”了,再好的人,他是老的,就要补她青春的价格,就会被人谈她的价格,这样就把自己弄得很贱,交男朋友,还是要年轻,和她一样年轻、风光。
段莠教她扼他的脖子,段昀芸不觉间整个坐在了他的身上,她的手臂笔直,段莠的头陷在枕头里,越来越小,青白脸变成绯色的,眼球湿润,大团的热红,眼眶也要沁血。好像那种鬼,死前的样子,凄厉地索命,但是无可奈何,段昀芸上身不由自主地前倾,去更狠地扼他,段莠的指甲抠进她的手背里,也不觉得有痛,然后段昀芸感觉到张开的腿下坐着的段莠的身体开始发硬,一柄权杖竖了起来,抽中她的腿心,段昀芸一颤,松了手,段莠的手还盖着她,抓着她的手腕不放,段昀芸被骇到,一直以来只知道有那种方法,不知道这种。段莠的喉咙吭吭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