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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书淮重生3 大婚(2 / 3)

辩驳的理由,

「我要的是整个国公府的中馈。」

姜氏闻言立即就明白了,原来儿子野心不小,是想让谢云初当整个国公府的家,有誌气,如此她也能跟着威风威风,

「好好好,都听你安排便是。」

过了一个时辰,窦可灵忙完丈夫的事,又回来伺候姜氏安寝,姜氏摆摆手让她退下,

「罢了,天可怜见的,不必来我这立规矩,早些回去歇着吧。我这里有人伺候呢,对了,你兄长方才发话了,他媳妇进门后依旧由你掌二房中馈。」

窦可灵一听喜上眉头,「果真如此?那是兄长看得起我了。」

窦可灵原还担心谢云初进了门,无她立足之地,得了这话,自然是心揣回肚子里。

姜氏笑着看她,「你就安心当你的家。」

窦可灵见婆母比往日要慈爱,心里越添了几分敬重。

解决了婆媳矛盾,王书淮又寻了机会找到国公爷,祖孙俩推心置腹谈了一场,确切地说王书淮半说服半威胁,

() 强势地把国公爷手中的势力提前接管过来。

寻到几个错处,撤换了国公府几位管事,替上自己的心腹或前世靠得住的人,几乎是架空了国公爷和长公主,又把三老爷和四老爷排挤了出去。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王书淮牢记前世教训,把国公府抓在掌心,给谢云初一个安稳的后方。

婚事定下后,王书淮照旧遣齐伟去谢府看顾谢云初,齐伟便代替谢云佑坐在那颗大槐树上守夜,谢云佑见齐伟功夫卓绝,十分眼馋,干脆请齐伟教他武艺,齐伟便从树上挪去了谢云佑的院子,齐伟教的用心,谢云佑这个徒弟也肯吃苦,双方一见如故,其乐融融。

閒暇时,谢云初亲自送来瓜果点心,丫鬟们趁机跟齐伟打听国公府七七八八,谢云初听了对王府做到心中有数。

大晋民风开放,不拘束未婚男女见麵,王书淮每日从衙门下来,先来一趟谢府,偶尔陪着谢云初父女用膳,让谢云初提前与他相处相熟,如此嫁过去后,也不必觉得陌生,谢云初麵对他果然也越发自如。

五月底,王书淮如愿以偿将谢云初迎入王府。

当朝状元郎与京城第一美人的婚事得到万众瞩目,接亲之时几乎是万人空巷。

先将人送入洞房,王书淮出去宴客,府上兄弟多,纷纷替他挡酒,又有国公爷替他撑场子,王书淮出去敬一轮酒就溜回了洞房。

彼时谢云初正由王书仪和王书琴陪着在说话,先前三位姑娘在赏花宴便见过,两位小姑子佩服嫂嫂才情,又折于她美貌,很快便与她亲密地打成一团。

王书淮进来时,两位姑娘不知因何故正在挠谢云初,谢云初头上的喜帕都掉了,抬眸发现王书淮负手立在博古架处,眼神直直看过来,吓得将喜帕捡起来手忙脚乱给蒙上,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出去才不到两刻钟呢。

王书淮看着和善,其实并不好相处,王书琴和王书仪都有些惧他,纷纷捂着脸逃开了。

丫鬟都避了出去,林嬷嬷体贴地替二人将门掩好,又将所有小丫头差使开,独自守在外头。

繁復宫灯点缀在喜房各个角落,映得满屋红芒动人,谢云初端端正正坐在拔步床上,因方才的慌乱,麵颊还有些发烫,呼吸也稍是紊乱。

王书淮不动声色迈了过来,在她身旁坐定,谢云初感觉到身侧床榻一陷,便知他来了,鼻尖闻到了一丝酒气,倒也没有太浓烈,该是没喝多少。

王书淮目光落在她搁在腹前的柔荑上,手背被红艷艷的喜色衬得又嫩又白,王书淮缓缓将之握在掌心,感受那绵软的温度,静静平復前世生死离别的余悸。

外头酒宴正酣,喧嚣不绝,衬得屋子里有一种别样的宁静。

两个人无声地坐了一会儿,谢云初见王书淮久久没有说话,便问他,

「你怎么了?」

王书淮慢慢回过神来,又将喜趴给撩开,露出那张明艷端方的脸,她双眼明亮地回望他,唇角抿着笑,比前世少了几

分怯色和忐忑。

「累了一日,咱们沐浴更衣。()」

「?()?[()」

那一声夫君娇脆欲滴,听得王书淮有些晃神。

王书淮笑,「那我牵你。」

又将她手牵在掌心,夫妻俩一道往浴室去。

谢云初对春景堂处处都很陌生,走到一处便张望一处,王书淮见状立马换了主意,「我先带你四处逛逛。」

「好。」

谢云初由他牵着把春景堂五间正房与左右几间耳房逛过,这里比谢府闺房要大得多,里麵布置也很气派,处处合着她心意,很是满意,冥冥中又觉得王书淮好像很懂她的心思,或许这是夫妻之间的缘分。

她不知道,这是王书淮依照她前世喜好所做的装扮。

逛完谢云初提着衣摆跟在王书淮身后,踏上垫着镂空象牙垫的浴室台樨。

「我来服侍夫君沐浴。」她挽起袖子要帮他褪去喜服。

王书淮定定看着她摇头道,「我不需要你伺候,你先洗,我随后。」又问,「要我帮忙吗?」

谢云初看着水汽缭绕的浴桶,再瞅一眼他灼灼的眼神,羞得麵颊通红,「帮我唤嬷嬷进来。」

王书淮便出去了。

大约两刻钟后,谢云初洗好出来,里麵穿着一件粉嫩裹身的丝绸寝衣,外罩一件大红披衫,她轻轻裹紧衣裳往内室探去,王书淮已在另外一间浴室洗好了,他也换上一件大红寝衣靠在拔步床的引枕上。

五月底正是暑气最盛的时候,屋子四角镇着冰块。

谢云初刚出来身上已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意。

林嬷嬷轻轻抚了抚她手背已示安抚,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高几上的宫灯已吹灭,隻剩下两盏大红喜烛在床前摇曳,他的俊脸被帘帐遮掩,唯露出那修长挺拔的身子,谢云初想起接下来要做的事,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缓走过去。

「夫君,你要喝水吗?」她开口打破宁静,也是缓解心中的紧张。

视线慢慢绕过去,却见王书淮气定神閒靠在引枕,说来她很少在王书淮脸上看到怒色或喜色,他神情始终是平静的,这样的男人,好也不好,愁的是不能看透他的心思,好的是遇事不慌,沉得住气。

王书淮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喝茶,目光定在谢云初身上,她梳着一个简单的随云髻,发间隻插了一支白玉簪子,右手捏着一块喜帕,左手握着衣襟,遮住胸前隐隐起伏的柔软,一张俏脸如同蒸熟的红果子,勉勉强强维持住从容。

王书淮起身迎着她上榻,将里麵位置让给她,随后将帘帐给搁下。

烛火被隔绝在外,隻剩下狭小密闭的空间,谢云初清晰地听到自己咚咚心跳声,她往床榻角落抱膝一坐,有些不知所措。

王书淮将帘帐理好,抬眸朝她看过来,见

() 她坐的极远失笑道,「你隔那么远作甚?」

这话可是捅破了窗户纸。

谢云初脸红透了,故作镇定扶着床榻慢慢往他这边挪。

人还没坐稳,长臂伸过来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

有一种清冽的冷鬆香扑鼻而来,谢云初靠着他胸膛口,心跳得更快,陌生,茫然,雀跃,还有一丝隐隐的欢喜在心尖游盪。

王书淮也没有她看起来那么平静。

这种事他也很多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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