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这边瞟,时不时吹个下流的口哨,以彰显自己的男性魅力。
「听说璃月的女人特别温柔贤惠,我一个从璃月回来的战友可说了,他亲眼看到璃月男人胯下那话儿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大,一定无法满足她们哈哈哈……」
说着,还冲她们这边猥琐地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天天混在男人堆里的至冬女人要是再不努力,就要当没人要的老姑娘喽。」
「哎,就是听说他们那好像兴什么…彩礼?」
其中一个债务处理人问道。
「说得夸张,其实也就咱们一两个月工资,你少出去玩几次就攒到啦——这可比以前贵族老爷们买农奴要便宜多了,那些人叽歪半天还不就是想讨价还价么,你真当他们不想买啦?人啊,还是要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说罢,又是一阵意味不明的哄笑。
璃月女人何其无辜,隔了好几个国家都还要被这群男的惦记。
她有时甚至觉得,还不如永远留在研究所,至少多托雷不管男人女人,都一视同仁地不当人看,所有人都是给他干活整理数据的牛马。
或者潘塔罗涅那也行,他的用人宗旨大致就是:不管公牛马母牛马,有能力为他赚得到钱就是好牛马——当然,他原话不是这么说的。
“当然,我不是说所有至冬男人都这样,你那个执行官还行,家教也挺好的……”谈话间,小护士已经用桌上的钢笔和纸画好了份简易的地图,还特地用红笔标注了哪些地方会有巡逻的守卫,“你等会就按着这个路线离开。”
不到一刻钟,二人又回到了之前在医院时的亲热氛围。
小护士向她坦言,她的工作内容与深渊教团无关,关于地底巨蟒的事情她也闻所未闻,她主要负责的是医院那边的数据采集工作。
荧点点头:“嗯,他的家人也很好,都很善良和气。”
听她这么说,小护士也放心了许多。
那执行官陪她来体检时,比他自己眼睛出问题的时候还要着急,全程就没考虑过她还能不能生育,一心只担心她会因此落下顽疾影响健康。
她偶尔也去妇科那边串门,没少听同事说起那些治疗不孕不育症夫妻的结局:如果男的不育,就算花了重金也要治好,治不好也照旧凑合着过;女的么…大多数丈夫一看费用就放弃了,离婚重新找个能生的还比较省钱。
毕竟如果生不了十个孩子,可就领不了国家发放的补贴了…光一个孩子就价值整整五十万摩拉的消费券,那可都是钱。
她不想随大流蹚这浑水,就只能继续医院研究所两头跑,勉为其难拿双份工资来养老了。
“…你的字还是好丑哦。”
荧接过小护士递过来的地图,不由感慨:“你就不担心考试被扣卷面分……”
“闭嘴,能看懂就不错了,”小护士卷起手边的资料狠狠地敲了她的脑袋,“看看你干的好事,把我辛辛苦苦整理的数据都拿来干了些什么?折纸鹤?!你可真能干!还好我有备份!”
“以后…要是不想在这干了,随时写信给我,我好几个医生朋友身边都很缺人手,他们一直招不到人,你去干个一两年直升医师不是问题。”
临别前,荧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小护士。
小护士抱着胳膊傲娇地哼了一声:“等我上岸失败再说吧,到时你可不许赖账。”
“一言为定!随时静候你卷铺盖投奔。”
看着荧的身影渐渐远去,小护士的嘴角才浮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她永远不会知道,她也不想让她知道,她们初遇的那天晚上,她的护士制服围裙口袋里就藏着一支剂量足以让成年人瞬间死去的毒药。
——毕竟,哪个护士会粗心大意到忘记在术前插导尿管呢?
按照地图上标记的实验品生活区域,荧成功与散兵汇合,找到他时,他正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躲避守卫。
小孩腿短跑不快,散兵只能将他背在背上。
这孩子长了副稻妻人面孔,即使每日餐食中提供了足够的营养补剂,他的肤色还是因完全没接触过阳光而显得格外苍白。
“其他的孩子都不愿意走,但他们让我带着这个最小的离开,他在稻妻好像还有家人。”
那些孩子自小就在这个设施里长大,突然冒出个人来说要带他们去地上的世界,他们就算向往光明,也没有勇气去伸手触碰。
…这么一直追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得想办法先引开守卫。
“门口的岗哨有人,我去引开他,你带着孩子先走。”
荧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决策了,她熟练地反驳着散兵:“我有地图不会迷路的,你总不会想同时抱着两个人飞吧?不要丢给我带,他跟着你会比较安心。”
“…那你自己小心行事。”
散兵被她堵得完全说不出话来,欲言又止了几秒后,还是勉强同意了。
散兵带着孩子离开后,荧深深吸了口气。
——现在是属于她的调查时间了。
会议室。
开会的人并不多,除了为首的多托雷,就只有所里的几个高层和他的心腹们。
其中一人穿着愚人众的白色制式披风,他似乎很怕冷,将披风的帽子戴了起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这件披风荧在达达利亚那看过,执行官人手一件。
她屏住呼吸,继续全神贯注地偷听。
“你做得很好,”多托雷合上了他面前的大箱子,从荧的角度看不清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虽然外表有些破损,但还算得上完整。”
那个怕冷的人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多托雷没有因为这人的冷淡而动怒,他笑了笑继续道:“既然你完成了任务,我也会履行对你的承诺。这具降临者的遗骸,我收下了。”
降临者…遗骸?
不会是…不对…不是说过哥哥不是降临者……怎么可能会是哥哥呢?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那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显露出一直藏在披风下的颀长身躯,他快步离开了会议室,似乎一秒都不想多待。
听到这个声音,荧的心脏就像被人紧紧地攥了一下,疼得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呵呵…似乎有外面的野猫跑进来了呢?”
多托雷早就发现她在偷听,只是在等待一个契机。
他只是轻轻往她藏匿的方向抬了抬手,完全没有时间躲避,她瞬间被一股极为强劲的力道击飞,重重地砸到了墙上。
她登时喉头一甜,刚张嘴便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这么迫不及待地跑过来——你也想被装进箱子里面吗?”
多托雷不紧不慢地背着手朝她走来,仿佛在欣赏猎物最后的垂死挣扎。
“…箱子里是什么?”
尽管这一下被摔得不轻,荧还是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她绝不允许自己在这个人面前露怯。
“想知道?但这可不是向人请教答案的语气,”即使隔着面具,她也能感觉到多托雷面具后的嗤笑,他打了个响指,那箱子便再次打开了,“好奇的话,就自己打开看啊——你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了,不是吗?”
说着,他还停下让出一条道来,似乎真的有意让她上前查看箱子验明正身。
荧已经在他手里栽过几回,纵然知道其中必定有诈,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往里看的冲动。
箱子里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