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给她煮了此汤。
“小姐,你可真厉害。那些个经文我听着都觉得拗口,你居然能背得下来。”
“我也觉得自己好厉害。”剑架在脖子上还能念经,隐素也是佩服自己。她更佩服自己的是,居然说梦话都那么完整。
接连做那样的噩梦,她无法说服自己只是巧合。梦境与现实皆和谢弗有关,她不是没想过其中或许有什么关联。
疯子身上的疤痕深浅不一,显然受人虐待的时间不短,能养成那样的性格,可见成长的环境有糟糕。而谢弗身为穆国公夫妇的独子,又自小有心疾,自然是从小到大被人视若易碎的珍宝般小心呵护。便是自幼养在佛门,身边亦有亲生母亲的陪同,应该不会遭遇被人虐待之事。
哪怕是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她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更没办法将他们视为同一个人。然而让人不解的是,但凡她和谢弗白天说过话,晚上就一定会梦到那个疯子。
这到底是为什么?
满满一大盆银耳羹,主仆二人各分得一大碗。
小葱是傅家人上京路上救下来的,当时她正被前任主家打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据说是因为主家发现她偷吃东西。
傅荣和秦氏不敢管闲事,是原主不管不顾扑上去挡在了小葱面前。一番纠缠交涉之后,傅家花了当时身上近一半的家当将小葱赎下。后来才知道小葱其实算不上偷吃,她实在是饿狠了才会去吃那家人厨房的泔水。
一个能吃的下人在一般的人家自然是容不下的,但在傅家人看来这就是缘分,因为傅家人都很能吃。
主仆二人正吃着,傅小鱼来了。
闻着空气中的甜香味,他吸了吸鼻子。娘说了,这些糖水都是给女孩子吃的,所以没有他的份。
他的学堂已经找好,是离五味巷不远的一处私塾。
那家私塾的夫子风评极好,从不区别对待学生。傅荣再三打听过,这才决定将儿子送去那里。他这辈子最怕和读书打交道,生怕说错话闹出笑话。所以做为家里唯一上过学的人,第一天送傅小鱼上学的任务就落在了隐素身上。
沿途遇到的人不少,大多都是看到他们姐弟俩就远远避开,生怕被他们沾上了晦气似的。伯府和梁国公府的矛盾一日不解,坊间关于他们家就要完蛋的传言便不会散。
被人当瘟神躲着就躲着吧,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好在他们在京城没有亲朋,倒是省了很多麻烦和顾虑。
刚出五味巷,有人堵住他们的去路。
那是一群文人衣着的男子,为首的男子约摸四十来岁,面白有须眼睛细长,看上去神情十分的倨傲。
“你就是傅隐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