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配了条牛仔短k,愣是把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了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上,晶莹得像是白玉,连青紫se的血丝都看得一清二楚,衬得纤细脚踝处的那根绳环红得亮眼。
尤其是在膝盖上被磕出痕迹之后——谭有嚣顿觉手中的苹果越啃越没意思,于是随手把它扔掉,站起来道:“光头你先带他们出去,该吃吃该喝喝记我账上就行,还有阿御,你也先出去吧。”
包厢内一瞬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可宁竹安丝毫没有为人变少了而感到轻松。
显然这个被叫作“嚣哥”的男人是那一帮子人的老大,方才又听光头提到了沈寰宇的名字,她想,这必然是奔着爸爸来的,应当要更谨慎才好。
“认识我吗?”男人拉开椅子坐下“我叫谭有嚣。”
“不认识。”
这是实话。
蒲渠县和江抚市离得不算太远,但之间怎么说也隔了个几百公里,所以哪怕他再有名,这名声恐怕也是很难传进小县城里的,况且……他看起来并不是那种能传出好名声的人。
这时,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在经理模样的人带领下,端着菜品鱼贯而入,将盘子放上桌后经理瞧宁竹安仍站着,便相当有眼se地帮她拉开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现在走又走不掉,也只能y着头皮在男人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待服务员离开,包厢里再度陷入si寂。
终于,宁竹安忍不住先开了口:“你威胁舅舅?”她压着情绪,问得不卑不亢。
殊不知这话落进谭有嚣耳朵里只会让他觉得眼前的小丫头拽得很,于是他话说得也不再客气:“自己赌博输了还不起钱,老子威胁他怎么了?不砍他一条胳膊都是我慈悲心肠。”
预设好的回答全部作废,nv孩儿张着嘴嗫喏着想说些什么来为家人的背叛做辩解,哪怕自欺欺人她也试图再去相信。
良久,她沉默地垂下头。
从进来的那刻起,她就有不好的猜想,只是自己一直在选择x忽略。
因为是家人,所以她坚信舅舅不会害她。
可她的信任到最后只换来了远远超过预期的答案和结果。
谭有嚣很乐意观赏一个小nv孩儿信仰丧失的瞬间,就像是在花海里放了把铺天盖地的火,等到美好都化为灰烬,一场雨后也就跟泥巴没什么区别了。
他撑着下巴端详着宁竹安的小脸,手掌虚掩下的唇恶劣地扬起弧度,在小丫头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时,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轻t1an过嘴唇——那定然会是种很苦涩的味道。
再开口时,男人的呼x1都有些颤,他笑骂了句什么,大手将头发往脑后一抄:“你知道你爸的脑袋现在值多少钱吗?”
原本就很小声的ch0u泣此时变得几乎微不可闻,nv孩儿缓缓从掌心抬起眼来,透过指间的缝隙望向他。
“一、千、万。”谭有嚣叩着桌子,末了夸张地笑出声来。
宁竹安浑身一颤。
“我们沈警官可真厉害,年轻的时候在那么多贩毒集团里当卧底,不光把他们全给端了,最后自己竟然还能全身而退,难怪有那么多残存势力想买他的命呢。”
男人站起身,椅子腿蹭在地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绕过餐桌走到宁竹安身后,撑着椅背微微俯了身,将那娇小的身子整个笼进了背光投下的y影里:“而你,就是他的软肋。”谭有嚣这话讲得极轻极缓,温热的气息抚过她头顶的碎发,激得nv孩儿起了一身j皮疙瘩。
宁竹安张了张嘴,却好像有东西堵在喉咙里,想说的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沈警官是个好人,但是不能挡了我的路,”冰凉的手突然掐住了nv孩儿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同自己对视“所以我需要一个筹码。”
噙着泪的眸子像水洗过的琉璃,g净到容纳不下丁点儿wuhui肮脏——但谭有嚣就这样肆意地闯了进来。
他是在笑吗?可他的笑真得好冷。
画面逐渐失去焦距,温热的yet顺着眼角滑落,被男人用另一只手擦去,同样冷的佛珠划过耳廓,碰撞出脆响。
宁竹安惨白着张不施粉黛就足够惊yan的稚neng脸蛋,微微下垂的眼尾处还挂着泪滴,眉眼间好似从骨子里头就带着点忧郁,简直是一副将碎未碎的可怜模样。
离得近了,谭有嚣才注意到她内眼角下几厘米的地方有粒浅棕se的泪痣。
男人轻蔑地笑笑,难怪这么能哭呢。
他从没动过的果盘里拣起颗闪着红宝石般光泽的车厘子,不由分说抵在了小丫头的唇上:“之后要老实地当个筹码,知道吗?”
如果不听话……
那谭有嚣也做好了随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准备。
出酒店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包里的手机被谭有嚣身边那个姓权的大高个收走,空空的只有临走前外婆塞的糖果在里头晃荡,男人的警告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也别想着去告诉谁,你外婆那么大的年纪应该不禁吓。”
宁竹安抬手r0u了r0u眼睛,火辣辣的g涩,她脑子里已经冒出了不下十个逃跑的办法,可垂下手的瞬间又将她拉回现实。
先不说她这个常年不运动的身t能不能跑赢身边这帮保镖,就算侥幸成功了,她在这个陌生的繁华城市里能去哪儿?
记忆里,自己对江抚市的印象就只有爸爸口中无意提到过的那三言两语。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爸爸工作的江抚市公安局在武桥区,而临着海的就只有舟汇区和南淮区。
所以只要确定了这里的位置,到时候想办法去武桥区找爸爸就行了!
有希望就有盼头,宁竹安的神经也不似方才那样紧绷,上车后她就小心翼翼地把视线全放在了窗外,生怕错过丁点儿线索。
“嚣哥,今晚回哪儿?”权御问道。
谭有嚣习惯x转着手腕上的佛串,侧头看向离自己老远,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趴在车窗上的nv孩儿,口中随意报了个地方:“去萨婉那儿。”随即他伸出手,鬼使神差地攥住了那米白se挎包的背带,不轻不重往后一拽。
哪料这小丫头跟没有重量似的,一拽就倒,后脑勺结结实实砸在他腿上不说,还要眨着双大眼睛无措地看他。
宁竹安被拽得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噌”地一下坐起,又缩回了原来的位置,甚至这回还不忘用手sisi扒住车门。
莫名其妙的变态……她在心里头狠狠呸了几下。
谭有嚣盯着宁竹安翘起碎发的脑袋,神se一如之前般晦暗——他竟然觉得刚刚那种感觉还不错?
开门的是个明yan长相的大美人,见到谭有嚣后她开心地叫出声,一个助跑直接跳到男人身上,搂住他的脖子狠狠亲了好几口:“终于来了,嚣。”
谭有嚣对这样的亲昵很是受用,笑着捏了把nv人薄纱下的挺翘t0ngbu,算是作了回应。
宁竹安斯文惯了,眼前二人的示ai方式于她而言实在太过奔放,她局促地捏着衣角,连自己都没注意到地红了脸。
被放下后,萨婉发现了权御身边那个眼睛红红、脸也红红的漂亮nv孩儿:“她是谁?”
不知道男人凑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听完她便咯咯笑了起来,涂着红se指甲油的手指像是朵漂亮的玫瑰在嘴边绽开,引得看过去的nv孩儿也不由自主愣了神:“嚣,我才不要帮你看孩子。”
“给你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