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撞还真把人给找到了。
说明来意后,石麒意外地平静,连表情和语气都淡得像是旁观者:“谢谢警方关心我弟弟和母亲的事,但建工集团已经给了我赔偿,所以我并不打算再追究。”
沈寰宇表情没什么变化,进门后便默不作声地把房子打量了一遍,除了空气中挥散不去的烧纸味,其余地方几乎很难看出这儿刚办过一场丧事,就连专门摆放遗像的供桌上也是空空如也,只随便放了些水果。
“这事我们略有耳闻,所以来找你并不是因为这个。”洛川打头阵,从包里掏出那张视频截图打印出的照片,推到了石麒面前示意他看。
“戴眼镜的这个人,你认识吗?”
石麒拿起照片仔细看了半天,最后点了点头:“村里出了个杀人犯谁会不认识,但这跟我家的事有关系么?”
“我们认为你弟弟的si不是意外,”沈寰宇点了点照片上的人“而凶手就是刘猛。”
男人脸上的表情终于凝滞了一瞬,桌下的腿不自觉抖了起来,洛川感受到了他突然产生的紧张情绪,接着补充道:“我们知道你和他是发小,但在大是大非前还是希望你能实话实话……在他逃到江抚市后,你们之间还有没有联系过?”
几人轮番沉默,这下是连空气流动的速度都变慢了,眼看时钟分针转了快半圈,石麒像是终于下足了某种决心,起身跑去拉上了窗帘。
“他只联系过我一次,内容我还记得很清楚。”他重新坐回凳子上,却像是被人ch0u空了灵魂,视线直直粘在自己的手上。
“大概是两个月前吧,他突然发消息告诉我说有位很厉害的人物愿意保他,以后只要听话就能不让他被警察抓到,但我当时很害怕跟通缉犯扯上关系,所以没有回复就直接把那个号码拉黑了。”
说完这些,石麒侧头看向空荡荡的供桌,表情苦着:“石麟难道真是被人故意杀si的吗?建工集团的人都跟我说那只是个意外,还有妈她明明平时最胆小了,为什么会跑到工地去做那种事情……”
这一趟虽然没什么太大的收获,但多少也得了些线索,石麒把他们送到了村口的公路边上,仍然像之前那样客客气气地说道:“辛苦了,之后要是有事情我会再联系你们的。”
沈寰宇和他握了握手,刚松开,一辆中型货车就失了控地往这儿直直冲来,几乎快擦过他面前,方才还在跟他们说话的石麒就这样被撞飞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上去,好在石麒还有呼x1,仍挣扎着张嘴试图诉说些什么,却从口鼻处涌出鲜血:“一、一定是谭记实业的——他们要杀我——”
方才过去的那辆货车没打算停下也没打算离开,猛地调头后又重新开始往回撵,洛川手快,揪住沈寰宇的衣领把他扯到一边的草丛里,而石麒则是被y卷进了车底,随即跟着一头冲进路边河流里的货车没了踪影,动静震天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洛川看着公路上留下的那触目惊心的血痕一时间语塞了。
等他们和闻讯赶来的村民们跑到河边时,货车已经沉得只剩了个顶,恍惚间,沈寰宇猛地回头四处张望起来,他觉得很恐怖,一种仿佛被某样东西窥视着,找寻时却空无一物的吊诡错觉几乎让他回想起了鱼的x1盘x1住,宁竹安眯起眼喘得厉害,原本推阻的小手不知不觉就cha进了男人的发丝间,无意识地揪着:“好疼……”
直到在两边的小r上都留下了几圈牙印,谭有嚣才捋着后脑勺处凌乱的发丝直起腰来,哼笑着拍了拍nv孩儿滚烫的脸颊:“宁竹安,老子头发都要被你扯掉了。”随即他又掐捏起左边那团痕迹累累的n豆腐:“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这么小。”
他都怕给捏碎了。
“那你去找别人吧,我真的不想再和你做那种事情。”宁竹安抬起胳膊遮住眼,话刚说完便哭了,房间里只剩下她小声啜泣的声音。
眼泪不仅没让谭有嚣心软,这说出来的话反而还把他给惹生气了:他谭有嚣难道是什么很脏的东西,能让她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还去找别人,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很特别的角se吧?
“没有那个必要,”谭有嚣扯开nv孩儿遮眼的手臂,啜泣里掺进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冷笑“今天要是不他妈把你给c了,老子就跟你姓。”
ps:今天忙着收拾东西,就先写个前戏吧。。。
说着,谭有嚣解开了身下的浴巾,捏住宁竹安的膝盖把她两条腿往上推起又分开压至两侧,正淌水的sichu被牵扯着敞开道小缝,x器就y挺挺地贴了上去,顶端正因为兴奋往外渗出粘ye。
宁竹安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她认命似的扭开头,嘴唇咬得si紧,明明还没开始她就仿佛已经饱尝了所有痛苦,在男人身下颤得像被雨珠砸得破碎的浮萍,她最终选择抬起手臂遮去眼里的光,在吞吃人骨的黑夜里静默了,连哭泣声都藏住,被折去翅膀的蝴蝶飞不走,逃不了,最后只能丑陋地si掉。
这副样子看得谭有嚣想笑——被气笑的,动作便也狠了。
,实际上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也想揍他。”
“这有什么。”沈寰宇脚步停顿,抬眼看了看头顶上快速滚动着把天压得很低的灰se云层,明明上午还yanyan高照的江抚马上又要沐在新的雨里了,没办法,这个季节的天就这样,总毫无预兆地说变就变。
“让你录音你录了吗?”
“谭有嚣的?”洛川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放心,录了。”
“去医院。”
走进病房时,李讨旁边的椅子上正坐着个短发的中年nv人,应该是来陪护的妻子,她一手端碗,一手拿勺,边喂边抹泪,在见到沈寰宇和洛川后她立马把碗放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往碎花的短袖上胡乱抹了抹手,被生活压得向下撇的嘴角怎么努力抬都抬不起来:“二位警官,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来找李讨的,可能需要您回避一下。”洛川微笑着和她握了握手。
nv人大概是不太放心,频频看向自己那算得上是半身不遂的丈夫,狠狠咬咬牙才往门口走,沈寰宇贴心地替她打开病房门,同时注意到了她一高一低的跛脚。
李讨的脖子好了些,至少能小幅度地转动,他扭过脸来,问道:“警官,今天找我啥事啊?”
“上次你不是说只听过那位谭老板的声音……”沈寰宇等不及似的在后面一拍洛川的背,后者无奈地止住铺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出录音给他听。
“这个你听着耳熟吗?”
李讨眼睛转了转,反复听过几遍后才给出答案:“没听过,应该和那个给我派任务的不是同一个人。”
并不意外,他们家的人如果真要安排这种事,怎么会蠢到直接自己下场,只是这样的话又得重新找理由才能把谭有嚣请进局子里来,实在头疼得很。
氛围一时间僵住了,李讨打量着二人的神se,试探x说道:“警官,其实我有事情瞒了你们……我是因为赌博欠债才被威胁的,上回怕罪加一等就没敢说实话。”
又是赌博。
他们这些个沾过赌的就和魔怔了一样,无论自不自愿,威不威胁,事后总要祸害点人才觉得爽利。
“赌场在哪儿?”
“舟、舟汇区小学旁边。”
沈寰宇和洛川在彼此的眼睛里都瞧见了一抹光亮,于是立马严肃了,非要叫他说个详详细细不可。
话既然已经说出口,李讨也不敢再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道:“那地方叫希望文具店,有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