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喜欢主动的,烈一点,淫靡又媚的女人吗。这样他才会满足,对不对。她的心脏有些抽疼,就像被王子认作妹妹,又哑掉的小美人鱼。她紧紧地攥住被单,心想到了那天,在明旭的年会现场。她一定要成为最光彩瞩目,最性感美艳的人,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让他深深地为她着魔。被她的身体蛊惑,再也离不开她。一定要从那个被他邀请到宴会的美艳女人手上,把哥哥抢回来。这样一定会被他做到坏掉,然后锁起来,他一定会再次疯狂地渴求她的。礼汀咬住下唇。她心甘情愿。愿意做野兽的同谋。-------------------- 溺汀======================窗外暮色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浓如深海的蓝,缭着夜雾。远处霓虹泛滥,影影倬倬,宛如各色水母在水中浮动。这里是明旭六十层的总裁室,门窗被人关得没有一丝缝隙,玻璃幕墙呈现水族馆水箱的颜色。傍晚的凉风吹进玻璃窗的同时。推拉窗被一只小又细白的手指关上了。礼汀的指尖炽热,染着紧张的玫红色。黑暗里,文件都被抚开,礼汀坐在总裁桌上。她的裙摆在暗光中熠熠生辉,窈窕婀娜的身姿呈现优美的幅度。纤细白皙的腿并不安分,正踏在男人的西装裤上。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身材高大,肩颈宽阔,是江衍鹤。他的的手垂下来,被绑在身后。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礼汀蒙上了,毫无反抗的余地。他薄唇上挂着一抹笑,就这样任由礼汀用高跟鞋架在他的腿上撩拨着他。她的细跟刮过他的腿,摩挲声勾起了一场震颤,在心里惹起一场漩涡。礼汀是就着暮色溜进明旭侧门的,有直达江衍鹤办公室的电梯卡。她之前进入房间的那一刻,用缎带缠住他眼睛的时候。她紧张到极点,并不知道江衍鹤转着着手里的电容笔,露出得逞的笑容。他就这样任由她束缚住。江衍鹤听见她关灯的声音,就着黑暗,无声地说:“慢死了。”他等到新年伊始。她终于姗姗来迟,回到了他的身边。礼汀是上楼才换上的晚礼服,衣服很薄,可是长长的裙摆还是限制她的动作。在捆绑住他以后,礼汀身上到处都是汗水,衣摆沙沙作响,仿佛一座正在溶解破冰的春山。绳索圈住江衍鹤的宽肩和腰腹,勒出让人血液贲张的幅度,他的肌肉曲线宛如艺术品。他双膝分开,闲适地坐在椅子上。任由礼汀坐在桌上,曲起漂亮的腿,踩在他的西服裤上,挑逗着他。就在这时,祁弥曲起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扉。玻璃上发出笃笃的脆响。“江少,一切准备就绪了,康总早上已经从温哥华赶了回来,现在正在前往公司的路上,她到场后,需要你陪同她一起去各部门进行简单地临检,其他的高层已经在大厅等候。”江衍鹤笑了一下,并没有出声制止祁弥的意思。他反而抬起下颌,就着眼睛蒙住的姿态,纵容礼汀道:“怎么不继续了?”旖旎的气氛就像遍布房间的可燃气体,被瞬间点上了一碰幽深的火焰。没有把他迷惑住的挫败感,就像飓风一样席卷着礼汀的心。她靠近了过来,发丝掠起她身上带雪的冷香。
她并起膝盖,坐到了他的腿上。软滚的触感在他的腿上掠过,江衍鹤隐忍地绷紧了身体,急促的呼吸声从礼汀的耳畔见传来。一丝不苟的领带被她拆礼物一样扯落。她压低了声音,挑起男人的下颌,用手指摩挲着他的喉结。他的喉结像雪峰的顶端,棱角在手指的轻触下上下滑动。江衍鹤在吞咽。“很渴吗。”她跨坐在他的腿上,眼睛湿濡又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需要的时候,想着谁?”江衍鹤不说话,他只是笑。她把玫瑰色的指尖,摩挲男人的额角,上面有轻微的汗浸。换做之前,她会蹭上去亲舔,但今天她完全没有。礼汀知道此刻她操纵着江衍鹤的感官,所以她不能露了下风,被他又彻底地压制。装可怜示弱,从而被他宠到上位,太没有征服他的感觉了。她想要他为她癫狂。可是偏偏他的眼睛被她绑住。她连探知他眼睛里是否浸着欲都无从下手。那能不能激发他的颤栗呢。要知道江衍鹤为自己唇齿发出破碎的音节,比自己被他撩拨得心摇旌荡刺激多了。她把指尖从他的唇角探到他的牙龈。他像野兽一样咬紧着牙关。礼汀微眯着眼睫:“你是不是在忍啊,很可惜,你动不了。”对方显然不是什么青涩的青年了。男人笑了,笑容有些随意,语言也带着从容的磁性。他唇齿有细润的气流:“谁说我想动,这种小把戏,我是没有感觉的。”但和过去被他舔走血痕的触碰不一样,这次她很主动,遗忘了羞耻,完全被兴奋的情绪占领。他的确压抑着他的呼吸,滚烫的舌触碰着她指尖的一小点皮肤。礼汀的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多年以前,他桎梏着她,帮她拉上裙子的拉链。那时候两人刚刚二十岁,他尚且能克制住自己的占有冲动。可是对她的身体已经深谙到低点的现在,她的胜算何其小。江衍鹤看不见她的裸背,纤细的腰肢,嫩又柔的腿。礼汀却能看清他的身形。就像他生日那年,别人送他的雪豹,捕猎时擅长蛰伏,含戾又沉郁,带着浓烈的危险。不是这细细的绳索,和这把椅子能够承担着的。“你今天约好的女伴,什么时候来?”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却在开口的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已然落了下风。显然男人已经察觉到了礼汀在吃醋了。她的语气带着一些问罪和责罚的意味。礼汀不擅长和别人抢夺什么,她觉得即使赢了也不会得到快乐。纤长的腿纠缠着他的裤腿,腰没有着落点。平时他一定会伸出手将她的腰扶正,但今天她占据主导地位了。眼看他还是一副云淡风轻,任由猎物走近他领地的闲适的姿态。江衍鹤半晌终于开了口,弯着唇角道:“谁说我约过?”他笑了笑,语气散漫:“时间呢,你不是没回来吗,怎么看到的。”礼汀煞有介事地说:“哼,那是因为我手眼通天,没回来就不知道你的情况吗,和你说,多的是我清楚的事,倒是你——就这么寂寞,随随便便就打算和别的女人共同出席年会了,别拿康阿姨来诓我,我知道是年轻小姑娘。”“嗯。”他舔着她的指尖,有些含糊地笑起来:“就这么想我出轨啊。”礼汀明明是为了挑拨他,可现在手指的濡湿让她浑身一颤。她也顾不上压制她了,急忙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