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阴险无耻!”
她在旁边看的憋不住笑,“是吗?我也觉得。”
胤禄面色复杂,满是痛苦的抬起头看她,正要说些什么,就晕死过去了。
胜衣拿出剑,将地上的六人心口来回戳了戳搅了搅,确保他们死干净。
颙琰在一旁不断发抖,看的他直捂着心口,他发觉这个和硕胜衣比鄂尔多还吓人。
鄂尔多进入战场后,砚耳他们就不再射箭,便一同下去剿杀刺客。
胜衣看了眼附近,有不少刺客逃了,她跃着轻功飞起,在四处寻找抹杀着那些逃跑的刺客。
基本皆是一剑毙命,脸上都被溅上了血滴。
待她提着剑回来后,发现鄂尔多他们还在杀,这些刺客实在太多了,有几千余人。
这几个亲王很有能力,发展了万人势力,里面还有一等一的高手,但他们忘了将自己的武功也练一下了。
胜衣在不远处山坡上看着底下大局,心里直叹气,虽说打得过,但这么多人要杀到什么时候。
颙琰站在外边,他被这场面吓的呆在了原地,一旁的太监宫女们也躲在马车下不敢出来。
一名刺客看到时机,便连忙来到了颙琰身边想要杀他,胜衣立马飞身前来用剑和他对打。
但这名刺客不是那些普通的杂鱼,而是其中的一名高手,和他对打了半天都打不出胜负,反而她越来越累。
那名刺客站在她面前,“修炼的功法乃是速成,并非一朝一夕积攒,怪不得你内力深厚,体质却一般。”
“世间还有速成功法?我怎从未听过?”
胜衣打算和他拖拖时间,“你是哪里人?可知道月乌与兰斯?”
那名刺客有些讶异,“莫非你是西域的奇门教众?还是西域的佛教之徒?”
胜衣强压镇定,“我是兰斯的奇门教众,这乃是我派独门秘法。”
那名刺客上下打量着她,“你确实有些西域长相,看来你说的是真的。”
“我在地宫见过你,你还撒了些什么。”
“不过,我知道你在拖时间,你想等鄂尔多来救你?”
心中警铃大作,那名刺客瞬间向身后侧的颙琰出招,颙琰被吓傻在原地。
胜衣连忙拉着他躲,却不慎被那刺客差点刺穿肩头,她强忍着痛,右掌蓄力,猛的以内力化掌打在了那刺客身上。
面前的刺客轰然倒地,她也跪在地上大口吐血,短时间内猛然耗了如此多内力,她的身体被折腾的透支,眼皮越来越打架,忍不住想睡过去。
颙琰蹲在她一旁,见她吐血吐的很厉害很是焦急,他以为她要死了,“你千万不要睡,千万不要闭眼啊!千万不要睡!”
她半睁着眼,地上这么大一滩血都是她吐的,“我只是打了一掌,反应怎么这么大?我要睡着了。”
颙琰急的不行,“你别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真的!”
她回过头看着他,“我要晋位份…我要大宅邸…我要钱…”
颙琰连忙点点头,“本就打算给你,我给你修一栋京城最大的宅子!”
胜衣忍不住笑出声,“真,真的吗?”她说着话,血还不断从口中涌出。
颙琰看的很害怕,“真的!你别说话了,你一说就吐血,睁着眼不要睡,回去我给你修一栋非常非常大的宅子,我给你黄金万两,我册封你为…”
面前的人困的受不住,“我真的很困,细数我如今也值了,反正我是贱命一条,已经值回本了…”
颙琰立马跪在她身边扶着,“千万不能啊!你还没在太和殿前走过龙毯吧?回去后我就让你走,所有人都站在两边,特别气派!”
胜衣无力支撑,倒在了颙琰的怀里,她咳了两下,又涌出不少血。
颙琰竟莫名其妙哭了,“你千万别睡,你救了我两次我都没感谢你,你死了我向谁交代?”
他擦擦泪一看,她闭着目像睡过去了,他颤颤巍巍的将手指探在鼻息,发现她的呼吸十分微弱。
几乎和没有差不多。
此刻他大脑空白,连忙掐着她的人中,可无论如何,那呼吸都像是没有一样。
马车上有人听外面静了会,便打开窗悄悄查看情况。
只见皇上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的身下还有一大滩血。
但没人敢吱声,更没人敢下去查看。
皇上马车底下的几个太监宫女见没有打斗声后,慢慢爬了出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害怕。
最可怕的是和硕胜衣公主好像死了,皇上正抱着她哭。
一旁的宫女太监们也不知所措。
刺客太多,鄂尔多一路快杀到了山下,才将刺客杀完。
待他快步往回走时,砚耳和砚荣正在处理尸体,他方才早就看见砚耳在山坡上射箭。
“你怎么来了?她呢?”
砚耳拔出尸体上的剑,“公主应在保护皇上。”
还没说完鄂尔多就立马往回大步跑去,还用了轻功。
颙琰正抱着地上的人哭,他们身下有一大片的血。
鄂尔多连忙跪在她面前,他不敢相信这一幕。
她下巴和衣服上吐的都是血。
他先是颤颤巍巍伸出手,摸了一下胜衣的脸。
然后将手指探在鼻子下面。
…
没气了。
大脑似断线了般,一阵空白。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后慢慢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这不是真的…
他哭的很大声很大声。
一旁的颙琰才忽的想起什么,摸上了她的脉搏,“脉还是跳的…还没死!”
鄂尔多才仿佛刚回过神,连忙抱着她上了马车。
他颤着哭嗓,“砚荣下去善后,来祖母家找我。”
砚耳驾着公主的马车极速向前行驶,众人面面相觑,鄂尔多直接走了,那谁保护他们?大将军呢?
颙琰才回过神,“大将军去哪了?你们几个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