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把枪交了。
这里所有人他都信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先去找警察。
马来亚的警察都是马来人,其他种族没有成为公职人员的机会。况且南戴芳的手还不至于伸那么长,有那么大的本事。
等到了警察局,他再说明真实情况,最坏也就是家里还要给警局一点钱,总比留在村子里好。
这个马来人不是城里那种视华人为敌人的激进马来人,还是比较淳朴和善的。他用牛车带着他们去了警局,徐谨礼身上值钱的东西早就被掏光,他也没有什么能回报的,只能口头承诺,要是安全到家,肯定会让人回来给他酬谢。
那人笑笑,估计也没当真,又坐着牛车回去了。
徐谨礼到了警察局里把枪支交了上去,说明了他们的身份、被绑架的全部过程、以及山上还有遗留匪徒的情况。
警察听到他的身份来历不浅,现在没有少胳膊少腿,全都安全归来,松了一口气。
这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跺跺脚华商界都要抖叁抖的人家的孩子,万一在他们这地界里了事,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现在有惊无险,徐谨礼所说的一切也都条理清晰,警长问清楚之后就打算派个人把他们送走。
那边正在商量着谁送他们回去比较合适,徐谨礼听门外传来了一个尖细的女声:“我的宝贝女儿啊,妈妈找得你好苦啊……”
徐谨礼神色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见南戴芳正在抱着水苓哭号。
那女人看了他一眼,与抱着哭泣的憔悴神态不同,徐谨礼看见南戴芳对着他嘴角上弯了一下,那诡异的笑容很快就在他眼前消隐,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