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答滴答落下地上,染红了地上的雪,谢七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惊呼道:“主子。”
他朝谢云舟跑过来。
荀衍朝江黎奔去。
远处何玉卿和金珠银珠姗姗来迟,她们未停留也朝江黎奔去。
谢七扶起谢云舟问道:“主子您这是何苦呢?”
谢云舟费力笑笑,右眼有片刻的不能视物,但他还是直勾勾睨着前方,声音很孱弱道:“谢七,你说,这样她是不是便不会忘记我了。”
江黎的那席不在意的话,到底在谢云舟心上戳下了重重的一刀,虽无伤痕,但更让人难捱,是以才有了后面的他亲自赠簪让她出气的事。
他疯魔的想,他的阿黎怎么能不在意他呢。
他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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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听闻宫里的太医这几日一直在谢府未曾离开半步,天子也亲自去了谢府,还带了很多珍贵的药材。”
“……谢云舟的伤不碍事了,就是还不能下床。”
“不过,谢老夫人发了很大的火,斥责谢七护主不利,还罚了谢七。”
“……那天的真相无人提及,对外,谢云舟说他是被匈奴探子刺伤的。”
“谢七也是那般讲的。这几日燕京城里正在捉拿匈奴人,抓捕了好多。”
“若不是知道那日的真相,我真怀疑这是谢云舟故意设下的圈套,用自己的安危引出匈奴探子,然后趁机一举歼灭。”
“……仔细想想,谢云舟城府那般深,或许让你刺他是假,抓捕探子是真。”
那日之后,江黎忙着店铺的事未曾多打听,或者就像她说的,她已经不在意了,他是死是活,她都不在意。
但,何玉卿怕她心里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思量许久后,还是把打听出来的消息告知给了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