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街上行人不是那么多,江黎被谢云舟抱着走了好一会儿,晃着脚说要下来。
谢云舟不舍得放手,“会摔。”
江黎道:“那你背我。”
谢云舟对江黎的话简直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轻点头,“好,背你。”
就这样,谢云舟在前面慢慢背着江黎走着,谢七驾着马车不远不近跟着,马车上坐着金珠银珠,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开口说话。
喝醉酒的江黎早没了平日的端庄素雅,在背上也不安生,指着天上的星辰问道:“我要,你给我。”
谢云舟顺着她手指看过去,笑笑,“好,给你。”
她要什么,他都会给。
江黎酸溜溜道:“你是不是做了亏心事?”
谢云舟偏头,眼角余光里看到她眼眸又红了,柔声问:“阿黎说的是什么事?”
“你和苏婉的事。”江黎憋了许久终于讲了出来,睨着他,想听他解释,等了许久未曾等到他开口,沉声道,“我不管,我不许你喜欢她。”
无人注意时谢云舟唇角勾了勾,“那阿黎要我喜欢谁?”
江黎醉意朦胧道:“喜欢我,你只能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
家里老人不舒服,我在医院陪护了七天,好在结果是好的。
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不过我感冒严重,发烧,头晕,更新时间会不定,我尽量早点更。
结局中
磨人
谢云舟眼底似浸润着汪洋, 月光也倒映在其中,风一吹,潋滟丛生, 每道沟壑里都在无声诉说着欢喜。
他的阿黎终于在乎他了。
他等这一日真的等太久了,久到,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那么一日,她说, 她在意他。
喜悦撞上胸口, 之前所有的不适悉数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欢喜, 谢云舟唇角扬起, 声音缱绻动听。
“好,我只喜欢阿黎。”
风大了些, 江黎又喝了酒, 听得不是很真切,她眼睑垂下又抬起,眸光氤氲蒙蒙,“你说什么?”
谢云舟头又偏了些, 剑眉上挑,眼神又撩又勾人, 声音也是极致般的好听, “我说, 我只喜欢阿黎。”
江黎像是踩在了云端,身子轻飘飘的, 意识也是飘忽不定的, 她眼睛眯起, 笑得很开心, “真的?”
“真的。”谢云舟定定道,“我心里只有你,除了你不会再有其他女子。”
“可我听闻苏家在章州也是大户人家,生意遍布整个大燕朝,高门贵子们都想着求娶她,你就一点也不动心?”关于苏婉的事都是何玉卿打听来告诉给江黎的。
何玉卿还说,苏家门槛都快被人踩烂了,一个个争着抢着要做苏家的乘龙快婿。
只不过苏婉那人心气高,饶是富家子弟也不看在眼里,这次也是机缘巧合来燕京城探亲,后又巧遇了谢云舟,对他很是欣赏,故此才有了后面的所有事。
何玉卿口中这些毕竟是道听途说而来的,真相如何怕是只有当事人知晓。
银白月光点缀在谢云舟眸中,让他看着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和,那双如墨染的眸子染了细碎的光泽,晶亮得晃眼。
连带着眼神也不一样了,像是被风亲吻过,柔得不行。
他就那样直直看向江黎,眼尾映出的弧度要多勾人便有多勾人,“吃醋了?”
看他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如常,其实他心里已经翻起了波浪,想到她为了他吃醋,好似吃了一罐蜜那般甜。
自从和离后,他心里从来都是苦的,也只有今夜才感觉到了浓浓的甜意。
若是平时江黎断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心思,今夜喝了酒,意识也不大清晰,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啊,吃醋了。”还是很多很多的醋,压得她胸口呼吸不畅,只想做些什么缓解,可做来做去,她发现还是不管用,该难过还是会难过。
是的,她很难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般在意谢云舟的,或许是他剜心救她时,或许是他为了哄她开心送那些物件时,或许是他亲手给她做吃食时,或许是他一声声道歉时,或许是他舍身救她时……或许是这么多的事加在一起时。
她也不太确定,只是当她意识到时,她对他的情感已经发生了变化,似乎比昔日的情感还浓烈。
其实她也彷徨过,也排斥过,太多不好的回忆让她裹足不前,可,终究敌不过他那句:
阿黎,我心悦你,为了你,我死也甘愿。
他的眼神太炙热,他的情感太澎湃,他用行动一次次告诉她,他改了,改成她期待的样子。
他用生命守护着她,用柔情抚平她心底的伤痛,每一次她的推拒他都含笑面对,他说:“阿黎,这辈子我只要你,你不能原谅我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原谅我的那天。”
他说:“阿黎,我这辈子没被谁真心喜欢过,是以不知面对喜欢的人要如何做,但我可以学,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他说:“我的世界本没有光,你便是那束光,如果连你都没了,那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他说:“阿黎,我错了,真的错了,求你,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说:“我从不惧怕疼痛,唯一惧怕的是你说的桥归桥路归路。”
他说:“阿黎,没有你我会活不成的。”
……
这般炽热的情感,让江黎无所招架,心一寸寸沦陷,直到整颗心装的都是他,再也放不下任何人。
江黎能为了他吃醋,谢云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但他依然舍不得她不高兴,忙解释:“我和那个苏婉没什么的。”
江黎偏头看着他,蹙眉,“没什么,她为何非你不嫁?”
“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谢云舟托着她的腿往上颠了颠,目光灼灼道,“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不可能有其他女子。”
江黎心口还是发酸发胀,“可是那个苏小姐长得那般漂亮,你当真不动心?”
“我家阿黎才是最漂亮的。”谢云舟黑眸里都是江黎,话语温柔道,“我眼拙,只能看得见你,其他女子是美是丑都看不到。”
今夜的谢云舟嘴里好像吃了蜜一般,说话也是,江黎爱听什么他便讲什么,江黎伸手戳戳他的右脸,“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可以不生气。”
“那怎样你才可以不气?”谢云舟柔声问。
江黎颤着眼睫打量他,倏地,张嘴咬上了他的耳垂,她最近酷爱咬人,不是咬他的舌尖便是咬他的手臂,今夜倒好,直接咬上了耳垂,看那样子,咬的还挺用力。
后方的金珠银珠见状,尴尬地扭头看向了别处,这般亲昵的举动,若不是小姐喝醉了,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还有将军也是,怎地也不拦着呢。
谢云舟哪里舍得拦,他是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给江黎把玩,莫说是要耳垂了,她想咬哪里他都会纵着。
只要她不气,他便都好。
谢云舟想起了这几日提心吊胆的日子,心都要碎了,好在好在她只是气一气,还愿意要他背,还愿意咬他。
只要不是不理会,她想做什么,他都会由着她去做,再者,她咬得并没有多重,反倒像猫儿舔舐似的。
酥酥麻麻,又很痒。
谢云舟喉结轻滚,等她咬够了,哑声说道:“以后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