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知州,联合当地商会,要在南州做生意,便要缴纳巨额银两作为会费,白年他爹就是当地商会的掌事,多年来都是与我父亲一同在南州管理商贾,怎料这姓白的突然有一日发了癫,不仅要和白家断绝关系,将偌大家业拱手让给庶弟,还带着妻女背井离乡,来到青州醴丰郡,他手握两家把柄,便是立誓不会说出去,也是对赵白两家的威胁,我自然不能留他活口!”
赵安话到此处,便是已经将白府灭门惨案之来由,说得清清楚楚。
叶瑾诺双拳紧握,眸光森冷。
官商勾结,官官相护,这魔界怎能有太平盛世?
“遮掩下灭门之事,可是青州知州的手笔?醴丰郡能评得最优,是否也是朝中官员庇护?”叶瑾诺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问道。
“是、是,青州知州龚甫收了我十万两白银,替我遮下此事,我仕途光明,还要往上爬,在醴丰郡做郡守,自然要做出成绩,我送了数十万两银子打点朝中关系,让醴丰郡评得了最优。”
赵安话毕后,叶瑾诺靠进椅子里,缓缓闭上了眼。
事已至此,多的都不必言说了。
她长长出了口气,才淡淡吩咐:“唐爱卿,都听见了的话,不必本宫再教你怎么做了吧?”
唐弈拱手行下一礼:“自不会让殿下失望,臣明日护送殿下回宫后,便带人将赵志及龚甫抓捕归案,再细细排查朝中受贿官员。”
白小怜怔怔跪在地上,仿佛不敢相信,这数十年她含冤苟且偷生,今日竟然如此轻易,便将赵安脑袋上的乌纱帽摘了下来,盼得了云开见日时。
叶瑾诺睁开眼,握着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此案交由大理寺彻查,左丞相唐弈督办,今日事毕,无关人等,都退下。”
她说罢,便从主位上起身,径直离开了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