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知知,你承受不住的
“程宵翊,记得离我远点。”
“可是我已经认栽,来不及了……”
俞薇知睫毛轻颤,摩挲着无名指上的蓝豹戒指,她承认刚有被撩到了,不断加速的心跳像怀揣跳跃的顽兔,闹得她面红耳赤。
她眼尾有倦色,却水光潋滟,樱唇清透而欲滴,整个人惬意得柔若无骨,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别这么看着我,”嘴角的笑意,缓和了轮廓棱角分明的凛冽感,指背拂过她的脸侧,轻轻一哂:“我会自作多情,以为知知要‘投怀送抱’~”看圕請捯渞髮蛧站:&120213;&120212;18&120220;&9393;i&120213;
她没退却,反而腿弯勾住他的腰际,下半身毫无空隙地紧贴在一起,被刻意留长的指尖,一路从劲实紧绷的腰腹蜿蜒往上,挑逗那滚动锋锐的喉结。
“不行吗?”
潜藏数日的兴致和妄念,像铺天盖地的海潮在嘶吼,他眸色晦暗叁分,却始终克制着清明和理智,去牵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十指紧扣。
程宵翊哑着嗓音撩起视线:“我们先去吃饭。”
庄园里的厨师特聘于当地米其林叁星,小牛腿肉配摩德纳风味酱鲜嫩多汁,口感极佳,但餐桌上来自他的目光,快把她烫穿了,积郁许久的那点躁意,像被浇了一勺火油,一不留神就快成燎天的架势。
他的视线从左往右,从上到下反复碾过,自始至终的凝视,明明幽深平静,却暗含波涛汹涌,俞薇知舔了舔唇,忽然莫名有点紧张。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她略松了口气。
手机早已切换静音振动模式,她按接通键,传来恭敬又严肃的男声:“vicky,抱歉,我们还是去晚了。”
“人怎么样?”
“靳小姐被送进了医院,会阴2度裂伤,而且她报警了……”
俞薇知面容有些失色:“把人保护好,如果她需要律师,把邢检和韦律介绍给她。”
“可韦律,不是专责刑事案件吗?”
“父母教不好的子女,社会来教。”她周身寒肃,倏地冷笑了一声:“再教不好,还会有警察和监狱。”
蔼蓝暮色层层沉降,城堡里树影幢幢都隐没在背影里,人物油画绚烂却偏古典清冷的色蕴,笼罩在吸血鬼即将出没的云波诡谲中。
他推门而出,带着一身温热潮湿,黑曜石般的桃花眼,与溜进来的月色捻为一线,额前的湿发凌乱而张扬,衬得深邃流畅的侧脸竟多了些许少年感,像沾染了夏日的躁意。
“怎么了?”
她的唇瓣含着玫瑰花香,吞噬着他清凉的气息,“要不要?”
刚刚已在浴室短暂解决过的他,只似笑非笑吻在她眉心:“知知,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你不想吗?”她纤细的手指搭上他腰间,要系未系的浴袍带松松垮垮,一块块整齐的肌肉完美地蓄积着力量。
“上次千依百顺,你以为我还会点到即止?”他嘴角微妙笑了下,啜着气去勾她的耳际:“知知,你承受不住的。”
于情事上,程宵翊并没有多少耐心和温柔,若不是顾念她的身体,如果她能乖一点,任君采撷为所欲为,他会变换花样,将她往死里折腾。
“睡吧,明早我叫你起床。”他睡在她身旁。
与预料之中不同,是相安无事的一夜,她就在他怀里不着寸缕,所有衣物都散落一地,她却意外睡得极好,还睡眼惺忪伸了个懒腰。
抬眼与他四目相对时,粲然一笑。
春节远渡重洋来到法兰克福,半出公差半休假,加之俞家在欧洲多以海运和港口为主,所以行程排得并不满,德国只有portofhaburg和gibraltar。
临出发前,程宵翊出于避嫌想只身留在城堡,但她轻笑一声,比照蔷薇花色娇姒:“既然是我的助理,哪能特立独行?”
“一起。”
“eswarirevergnun”
他系上她送的那条hers灰蓝色条纹领带,笔挺妥帖的西装,衬得他棱角愠然,威仪沉稳偏又气场磅礴绝对震慑,温莎结打得极其严谨。
不是有人说“西装越工整的男人,越引人遐想”,他现在就是。
纪珩自动为他让出位置,甚至中间的隔板全程升起,流程按部就班,人潮涌动场面嘈杂时,他把她护在身边,会议桌上他不参与,添茶问暖倒是很积极。
会议时间并不长,下午四点后就进入自由酒会,找她的人应接不暇,有时翻译跟不上,他会凑近耳语两句解惑,俞薇知才知他德文同样流利不俗。
见惯能人异士和大场面的傅越,也一面崇拜:“程总果然名不虚传!”
“让我跟了一天,夫人不怕泄露什么机密要闻?”
“只一天便能学了去,那是我的无能,却也是程总的本事~”
她注定是今天唯一的主角,她笑意漫不经心,是上位者惯有的姿态,但长睫微翘,媚意入骨。
他是她今晚的男伴,勾唇的样子很邪气,慵懒低哑地开口:“知知是智商190+的天才,为夫自愧不如。”
“彼此彼此~”她谦逊着含笑恭维。
程宵翊失笑,不断变幻的光线中,他磁性清越的嗓音是难以名状的性感,缠上她耳廓:“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企图,好想直接把你藏起来,藏到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你想怎么样?”
暗香在光影虚幻里浮荡,蠢蠢欲动的躁意沾染了酒精的摇曳微醺。
每一束意图窥视的眼神,都被他尽收眼底,喉结里滚过意味不明的笑,他怂恿:“听说莱茵河夜色迷人,分针马上指向‘12’了,知知要不要当回‘在逃公主’?”
“好啊。”她心头忽然被激起的叛逆,怀念着大学时的莽撞与勇气。
“跑——”
他的手温热有力,拽紧她的手腕,下楼梯时像是雀跃的小鸟,叁步并作两步。
光线像裹了一层鲛霄纱的柔光,越过他肩头倾泻过来,为他的俊脸镀上层清冷调的滤镜。
微寒料峭的夜风中,空气寂静无声,周遭仿佛有暧昧如丝,缕缕浮动。
不知道跑了多远,两人气喘吁吁,不约而同抬眸时,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她肌肤温腻胜雪,只觉得无风也起燥。
俞薇知脚上还穿着高跟跟,他却将她背了起来。
“程宵翊,我们幼稚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