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听见了?
沉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脸色霎时有些白了,但她仍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强作镇定道:“你听错了,我没说过这些话。”
“哦,既然没说过,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顾煜伸手捉住沉在炸毛的一条尾巴,那尾巴又大又白又软,像一团蓬松的云朵,手感很是不错。
他坏心眼地用力一掐,如愿看到沉在逐渐绯红的脸。
这贱人!
看他那得意模样沉在就知道他只选择性听了那几句虚伪的假话,她顿时放下了心,气鼓鼓地把尾巴从他手里抽出来,泄愤般揉搓自己被他手弄湿的那部分茸毛。
顾煜低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仿佛在嘲笑她连尾巴都无法控制的模样太低级了。
沉在恶狠狠皱起眉头,已是十分不悦,却因实力受限不得不按捺怒火,只能在心中这该死的蛇妖捅上十万八千遍。
很快沉在沸腾的热血就被夜间急剧下降的温度平息了。
小河上浮起了层层迭迭的冰花,流水变得缓慢而迟钝,像是步入晚年的老人,周身都冒着迟暮的白气。
洞穴内很安静,间或有人鱼泪燃烧时发出一两声微弱的爆鸣。
人面鲵没有腿,这里自然也不会有床,地面又冷又硬,躺在上面寒气直侵肉体,和直接睡在冰块上没什么区别。
但好在还有烛火救济,他们不至于冻死。
顾煜躺在冰冷的地上,昏昏欲睡。
过于寒冷的环境激出了蛇的天性,他的眼皮上下打架,止不住的困倦。
但他强撑着不让自己阖眼,他怕一不小心在这儿冬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到这儿,他忽然后悔把沉在从幻境中拉出来了,不然还能在幻境中逗她玩,以此来保持头脑清醒。
顾煜仰面躺在地上,听着耳边并不平静的呼吸声,薄薄的眼睑缓缓掀起。
他翻了个身,打算找点现成的乐子。
“这是怎么回事?!”
沉在本就因着身体不适睡不着,这下被人用力地掐着下颚,积攒的怒气瞬间登到了顶峰。
她倏地睁开了眼,忍着下颚传来的疼痛,硬是扭过头,冷哼道:“关你屁事。”
顾煜的注意力全在沉在脸上的伤痕上,因而忽略了沉在的出言不逊。
他的小奴隶被别人留了标记,这几道抓痕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顾煜的五官因愤怒而微微扭曲,他咬牙切齿道:“这该死的人面鲵,竟然敢弄伤我的小奴隶,我让她死得太痛快了。”
沉在翻了个白眼,比起他下作的折磨,人面鲵留下的这点伤痕,真是不痛不痒了。
然而下一瞬,她的面上突然传来了湿濡滑腻的触感。
他、他他他,他竟然在舔她的伤口!
沉在如遭雷击,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浑身僵硬的任顾煜摆布。
诚然比这更亲密的事他们都做过了,但那在沉在眼里只是顾煜作践她的手段,她的身体会感到疼痛,她的尊严却不会因为被插入而摧毁,她只当作被疯狗咬了几口。
可嘴巴是柔软的,亲吻和舔舐都是亲密的象征,而这是绝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之间的!
湿滑的舌头还带着口腔的温度,伤口初与之接触时有些微弱的刺痛,之后便开始发热发痒。
沉在被顾煜牢牢钳制着,被迫接受他的“治疗”。
他的舔吻一直从脸部延续到脖颈,灵活的舌头抵着脖子上的血洞,挑弄沉在柔嫩的血肉,将那片肌肤吮得泛红,像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这种罕见的温柔比粗暴的性交更令人毛骨悚然,沉在汗毛倒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等到顾煜放开了她,沉在第一时间趴在地上干呕出声,她肚子里空荡荡的,呕了半天只吐出来点酸水。
沉在的脸色很难看,她擦干净湿润的嘴唇,接着毫不留情地擦拭被顾煜舔过的地方,力道之大仿佛在擦一块死肉,“你知不知道你的口水很臭,一股蛇的腥臭味,真的很恶心。”
顾煜单手支着脑袋看她,闻言咧开嘴笑了,猩红的信子在白齿间若隐若现,“蛇不是蛇的味道,难不成还会是狐狸的骚味?”
“不许擦,我的唾液可以帮助伤口愈合,我可不想要一个丑陋的奴隶。”顾煜细长的手指隔空点在沉在脸上,“如果留了疤痕,我会剥了你的皮,毕竟谁都不会想要一个带着别人标记的奴隶。”
顾煜绝对会说到做到,他就是那种疯子。
沉在擦拭的动作顿住了。
她迟缓地垂下手,纤细的影子也跟着晃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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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煜似乎睡着了,他呼吸平稳,双目紧闭,看起来睡得很沉。
沉在悄无声息地爬起来,拔出了那把深深插进地里的剑。
这是一把很普通的长剑,剑身还有许多裂痕,就算是扔在路边也不会有人捡。
可沉在握着它却心潮澎湃,手心都激动得出了汗。
这是她的剑,自有记忆起这把剑就陪在她身边,同她出生入死,浴血杀敌。
她一直以为它被无妄毁了,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再见到它。
她不清楚它是怎么落到顾煜手里的,偷的?抢的?骗的?
无所谓,她只想要她的剑。
沉在握着失而复得的剑,看向正在熟睡的顾煜,脑子里涌现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她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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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梯子不稳定,差点没上来tt。(欠6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