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川:卖惨!我要狠狠卖惨!
不好意思,刚写完,又好迟更新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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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川,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精神科?◎
周云川说完的很长一段时间, 梁招月都没有出声。
一方面是不知道回复什么,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时的周云川是有些不同的,从前那个冷漠得不近人情的人, 如今好像也有了自己的软肋,不再是那般的刀枪不入。
要说不为所动,梁招月也知道是在自欺欺人。
可就像她担心的那样, 他现阶段或许是察觉没有她的人生是缺少了点什么, 那以后呢?人的一声说长不长, 说短不短, 她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再和他耗费时间赌一个未来。
梁招月说:“我明天还要坐早班机回深城开会,想先去休息了。”
周云川也像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话在她这边不会有什么正向的反馈结果, 他说:“明早我过来接你。”
怕她不信,他说:“我今晚回望京新景住。我担心留在这里, 你今晚都会睡不好。”
梁招月说:“多谢你的体贴。”
“……”
这体贴实在不要也罢。
但这话周云川只敢在心里想想。
目送她回到房间门关上门后,他站在原地又定住了一会, 这才不紧不慢下楼梯。
走出老宅大门时, 他回头看了眼二楼左侧亮着灯的房间。
过去多少次回来的夜晚,那个房间总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而今他除了落寞离开再无别的选择。
周云川坐上车,驶出大院,正要小区门口开去,不敢巧,他遇到了外出回来的姚崇景一家。
姚崇家和他打招呼,又问:“回来陪老太太吃饭?”
他说:“她来北城出差, 顺道回来看老太太。”
只一句,姚崇景便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姚崇景的老婆和小孩就在后车座, 姚崇景说:“这样吧, 我先送她们回去, 待会过去你那边找你。”
姚崇景的老婆和孩子和周云川说了拜拜,车子朝身后的方向离去。
周云川靠在椅背上,透过后车镜看着那辆越来越远的车,心想,倘若那年自己没说那些混蛋话,如今他和梁招月的孩子是不是也可以打酱油了?
毕竟三年多过去,如今姚崇景的女儿已经在上小班了,每回见到他都要笑眯眯地喊叔叔,偶尔开心的时候,还会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讨要糖果吃。
当年还在襁褓中咿咿呀呀的小孩,如今也长成了一个蹦蹦跳跳能自我表达意愿的小孩了。
如果说这三年的分别有什么是能让周云川有实感的事情。
那么这个小孩的成长便是其中一件,时刻提醒着他,他到底失去了多宝贵重要的东西。
周云川前脚刚回到望京新景,刚洗完脸换完衣服从卧室的盥洗室出来,门铃便响了。
来的人除了姚崇景,还有余浩。
一年半前,余浩结婚了,是奉子成婚。
说来也是充满戏剧性的一件事,当初他结婚得有多心不甘情不愿,如今他就有乐在其中,甘愿当老婆女儿奴。
余浩一进门就说:“本来我不想过来的,我女儿我都看不过来,哪还有心情管别人,”说着他顿了下,又说,“云川你不是别人,可是我的好兄弟,如今又是你比较充满挑战和考验的时候,做兄弟的我来给你打打气。”
周云川全当作没听见,走到客厅倒了杯水,至于他们两人,则自便。
姚崇景和余浩倒也熟门熟路,一进来换上拖鞋,两人直奔酒柜,一人挑了一瓶上等的好酒,说:“今晚特殊,老婆放假,我们明早再回去也行。”
周云川淡淡看了两人一眼,说:“我明早要早起接人。”
余浩疑惑:“所以呢?”
“别说太晚,耽误我明早回老宅。”
余浩≈姚崇景:“……”
这看着也不像追不到老婆,需要人安慰的样子?
余浩看了看手中还未开瓶的酒,又看看靠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的周云川,说:“要不我现在拿着酒回家?”
姚崇景十分赞同地点点头:“我看也行。”
两人作势就要走,周云川不紧不慢开口:“来都来了,谈两句再走?”
并不意外他会出声挽留,余浩和姚崇景相视一笑,转身走到两端的单人沙发各自坐下。
余浩和姚崇景将自己的酒打开,一人倒了一杯,晃着酒杯,姚崇景问:“梁招月不是来北城了吗,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还没等周云川说话,余浩便帮腔,说:“这还能有什么原因,人家不搭理她呗。”
两人一唱一和,周云川说:“你们要是想聊这些,那就慢走不送。”
余浩说:“别啊,你再怎么不想聊,这也是事实不是。”
姚崇景笑着说:“当初是谁宁愿给那么多离婚财产也要离婚的?现在人家不想搭理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周云川顿时头疼,身边最熟悉的人向来是知道怎么踩你的痛点的。
而且,一踩一个准,一踩一个狠。
打趣过了,两人即刻恢复正经,姚崇景问:“去了深城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有进展?”
周云川抬手揉了揉额,说:“她还是不怎么待见我。”
余浩点评道:“正常,人家爱了你一整年,你放弃了人家三年,一南一北不闻不问的,现在就想一个月把人追回来,别说梁招月,就是我都觉得憋屈。”
周云川说:“那时候她正是事业上升期,我不可能就这么不管不顾过去打扰她。”
余浩说:“这话你跟我解释没用,得她信啊。”
说到这,周云川又是头一疼,他摁了摁,说:“其实我们聊过,但她至始至终只想和我当陌生人。”
姚崇景说:“当年我和瑶瑶闹矛盾也差不多,她几乎把所有能说的最难听的话都说了。”
周云川摁额头的手一顿,看向他,问:“那后来你怎么解决的?”
“继续追,继续认错了。”他说,“其实这时候她要的就是一份安全感,不论是主动分手还是被动分手,对于她们来说,她们是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而对于给予她们这种感觉的我们,要做的事就是让她们消除这份不安全感。就像分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离婚也一样,二婚三婚多了去了。结了婚的人自然想要的是稳定过一生,她已经和你离一次婚了,那时你也没有强烈表现出不想离婚,这可分手严重多了,你让怎么可能在短时间放下这层隔阂。”
姚崇景长篇大论完毕,余浩对他比了大拇指,说:“不愧是被分手三次的男人,经验十足。”
原本还谈笑风生的姚崇景听到这话,顿时神色一黯,说:“别揭我的老底,另外过来人也劝你一句,你这结婚的剧情实在峰回路转,你自己也悠着点,别到时候作死也被离婚了。”
余浩连连呸了三声,说:“你诅咒谁呢?老子是头婚,一辈子只结一次的那种,我可珍惜我亲亲老婆了,不像你们,一个可以和老婆分手三次,一个可以和老婆痛快离婚,呵呵,真是男人中的败类。”
姚崇景≈周云川:“……”
余浩说完心里到底也是怕的,毕竟这两人可有一个是医生,向来知道打人打哪里最疼最难受,他清清嗓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