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问:“想听真话?”
梁招月点点头。
“不会,说句实在的,都没感觉的人,别说说话了,连看他一眼我都觉得是在浪费我生命。哪还有那个闲情雅致和他开玩笑。”
梁招月摩挲了会指尖,她到底就只有这么一段感情,没处去做对比,也没处去找经验。
看她纠结,余淼说:“别想那么多了,不知道怎么办时就随心走呗。走对了那是运气,走错了,大不了拍拍手彻底不见继续下一段行程。人生嘛,纠结那么多做什么。”
梁招月若有所喜。
余淼想了想,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和你同学约吃饭那天,他真会去买单吗?”
梁招月瞬间没了脾气:“所以你上面说的那些话都是白说了?”
“哪有白说,人生态度大方针肯定没问题,但你也知道,生活太无聊了,总要找点刺激。”
“你的生活还不够刺激?”
余淼嘿嘿笑着:“偶尔也看看别人的吗。”
梁招月假装面无表情:“所以我是你的乐子?”
“对啊,我以前就少给你提供生活乐子了吗?现在轮到你贡献点怎么了?”
“……”
梁招月头疼地说:“我想你可能也需要去精神科挂个号了。”
余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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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梁招月照常上班,国新银行的保荐承销合同要在下周二才签,项目签完了,还有各方的调剂和事前准备,等正式到企业驻场,也要是八月份的事了。
梁招月因此又忙了一周,隔周周五她终于闲下来,那天下午她下楼买了部门同事的下午茶,回来时见周末的行程表空空的,思考良久,打开陈嘉杭的微信给他发了条消息。
毕竟人家帮助自己在先,自己也主动提出要请人家吃饭,总不能一直拖着。
而且她也就这周有时间了,等下周国新银行那边的安排出来,下半年她应该又是极其忙碌的一个状态,别说过周末了,她应该连睡觉的时间都需要用挤的。
陈嘉杭回复消息的速度很快。
两分钟后他发来消息,说是可以。
是她请客,餐厅和饭菜的口味自然以客人为主。
梁招月便问他平时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
她发出这段文字后,陈嘉杭发过来好几家餐厅链接。
梁招月一一点开,随即发现,这些家餐厅似乎更偏合她的口味喜好。
她看着,心里想到的是那年第一次请周云川吃饭,提前和孟安安询问过他的喜好,准备了好几家备选,家家都是周云川经常光顾的餐厅,偶尔掺杂一两家很普通寻常的餐厅,供他选择。
这些看似寻常的举措,背后花了多少心思准备,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或许梁招月也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清楚陈嘉杭这么做的真正含义,她想了许久,直到快下班的时候,她撇开那几家自己一定会选择的餐厅,而选择了一家怎么都不会光顾的。
她想,如果陈嘉杭足够细心的话,大概会发现这其中隐藏的真正意思。
两人约饭的时间定在周六晚上六点。
余淼知道了,也不着急和应彻约会了,说是要帮她美美化个妆出门赴约。
梁招月看她忙前忙后,又是找发型,又是找衣服,又是找合适的妆容,说:“就是吃个饭,有必要这么折腾吗?”
余淼不赞同地说:“这你就不懂了,这是一种态度,你请人家,你总不能蓬头垢面过去吧?”
梁招月皱眉:“你说什么?”
余淼赶忙安慰她:“别素面朝天,只图个口红了,咱化个妆行不咯?”
梁招月正要回答,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孟安安打来的电话。
问她今晚有没有安排,要不要出来一起吃饭。
梁招月说:“我今晚和人有约了,明天可以吗?”
孟安安失落:“和谁啊?我来迟一步了吗?”
“一个朋友。”
“我认识吗?”
趁着自己在讲电话,余淼那边就折腾上了。
梁招月见她难得这么有雅致,连约会都拖延了,就为给自己打扮,便也没再推卸。
电话那端,孟安安还在等她的回答,梁招月说:“也算认识吧?你们上回吃过饭。”
孟安安便问:“谁?”
梁招月说:“陈嘉杭。”
孟安安啊了一声,那端好像传来水杯砸在地上碎了的声音,梁招月以为是她水杯摔了,问:“安安,你有事吗?”
“没有,我在外面,有人打破东西了,小事哈哈哈你别担心。”
闻言,梁招月宽了心,又说:“那你注意走路,现在骑电动车的人多,你注意避让。”
孟安安嗯了声,小声问:“你晚上在哪吃?我可以一起吗?”
梁招月说:“下次吧,我这次先请我同学吃饭,以后你要是想和他吃饭,我再约他。”
孟安安肉眼可见又是失落,但还是没忘记问:“你在哪吃饭?我们好几天没见了,你吃完了我过去找你,晚上我和你睡好不好?”
梁招月想也没想,就报了一个地址,担心地问:“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你声音听得怎么不太对?”
孟安安笼统地说:“晚上见面了你就知道了。”
挂完电话,梁招月还在狐疑孟安安到底碰到了什么事,才会那么不对劲。
倒是余淼一句话将她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她说:“和你说话的人就是周云川的妹妹?”
梁招月点点头,有些担忧:“最近太忙了,没和她怎么联系,刚才讲电话的时候,总觉得她情绪怪怪的。”
余淼不屑切了声,说:“她哥中意的女人都要和别的男人约会了,这心情能好吗?”
梁招月听了,先是皱眉,然后笑着说:“你是不是脑洞大开?”
余淼点了下她的额头,说:“你是不是糊涂了?刚刚她一再问你去哪吃饭你就没听出点不对劲?”
“她可能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以前打电话她的声音绝不是这样的。”
“我看你啊就是……”余淼想了一会,说,“揣着明白当糊涂。”
梁招月却还是担心,说:“我晚上有可能就不回来睡了,你到时别等我。”
余淼说:“怎么,想丢下我,和别的野男人私奔?”
“……”
玩笑归玩笑,梁招月收拾好出门时,余淼说:“有什么进展随时和我说哈,我等你的好消息。”
怎么一副兴奋吃瓜的样子?
梁招月说:“你赶紧找应彻去吧,再拖他就该跟你急了。”
余淼慢悠悠的:“男人有时候就是需要急,你太上赶着,他们倒该不珍惜了。”
说的也是,梁招月没再劝说,随即出门。
餐厅就定在市中心,梁招月开车也就十分钟的路程,她到的时候,陈嘉杭已经到了,就在门口等她,见她来了,朝她笑了笑,走过来。
梁招月说:“是不是等久了?”
陈嘉杭摇摇头,说:“也才到一会。”
梁招月不怎么信,但也没追着问,就此笑笑揭过。
周末的餐厅人多,梁招月提前订了位置,他们也不用等,和前台的服务员报了手机号,便被服务员领着往里走。
他们的是两人桌,周围的两人桌大部分都是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