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藴白了她一眼,轻甩衣袖说了声:“真没用。”
夏柳低头,身子朝后退退,江藴走上前,“江黎,你下来我有话要同你讲。”
“我无话同你讲。”江黎声音清冷道。
昔日的江黎可不会忤逆江藴的话,江藴皱眉:“说了让你下来你下来便是,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
这处小巷口是回别苑的另一条路,只要从这里进去,穿过小巷便能回到别苑,也是一条近路。
江藴主仆二人堵在这,看来江黎不下来,她们是不会离开。但,江黎还就是没下来。
她拂了拂衣袖,眉梢淡挑,慢悠悠道:“我就是不下去,你能奈我何。”
“你真是——”江藴在这里已经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了,浑身冷得不行,没心情同江黎一直说些废话,见她不下来,她道,“好,那我上去同你讲。”
她要进江黎的马车,江黎才不让进,“慢着,我的马车可不是谁都能上的。”
“我是你姐。”江藴提醒她道。
“那是曾经,”江黎睨着她,眼底没什么温度道,“现在不是了。”
在她伤害她时,她们之间便不是姐妹了,谁家的姐姐会那样害妹妹,没有。
所以,这段姐妹情,江黎不要了。
她不下来,还不允江藴上去,江藴心里的怒气蹭蹭升上来,要不是顾及后面要说的话,她这会儿早骂人了。
“好,那便这样讲。”江藴道,“我是要告诉你那年阿舟生病的事。”
那年的事,内幕如何她们俩最清楚,她这会儿言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江藴想做什么呢?
她想告诉江黎,便是谢云舟知晓了所有实情,她和谢云舟之间也不会有改变的,他们已经和离了,不要再无端纠缠。
她要江黎知难而退,就像那年一般,该让位置便让位置。
她还要警告江黎,不要痴人做梦,谢云舟之前不喜欢她,以后也会不喜欢她,不要以为有了救命恩人这个身份,她便可以怎么样。
她江黎,注定是得不到人喜欢的。
因为她命就是如此。
江藴在心里打了腹稿,开口道:“你和阿舟,你们是没——”可能的。
后面的三个字还未吐出,江黎打断了她的话,本以为能听到些其他的,岂料还是关于谢云舟的。
她当谢云舟是宝便以为所有人都当他是宝了。
她,江黎,最不喜的便是谢云舟。
江藴要,好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