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一个缘由,是因为江黎,看来荀衍对江黎真是势在必得了。
不其然的,谢云舟脑海中再次浮现江黎同荀衍在一起的画面,江黎眉眼弯弯对着荀衍笑,唤他衍哥哥,荀衍唇角轻勾,还一笑,唤她阿黎。
谢云舟心猛地一缩,就像是被谁狠狠揉了一把,痛意来的很猛,他身子踉跄险些摔倒。
阿黎,你当真喜欢荀衍吗?
可你若是喜欢荀衍,那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我刚知晓喜欢你便要彻底失去你了吗?阿黎,别对我这样,求你,给我次机会。
一次也好。
回答他的,是呼啸而来的风声,似乎在说:不可能了。
绝对不可能了。
大夫手劲很大,清理伤口时也未放轻力道,谢云舟眉梢皱起,想起了那次江黎给他清理伤口的情景。
是成亲那夜,他掌心不知被什么划伤,流出很多血,新婚夜见血总是不吉利,金珠银珠轻呼出声,江黎命她们去端热水,然后她忍着疼来给他清洗。
为何是她忍着疼呢?
她白日拜完堂回房间进本时不知被谁推了一把,穿着一身红嫁衣的她,跌倒在了地上,手掌心擦破了皮。
无药涂抹她只能忍着。后来,谢云舟喝醉跌跌撞撞进屋,走到床榻前,执起她的手一把提起她,力道很大,江黎感觉到手腕好像要断了,她轻呼一声。
谢云舟不耐烦的松开手,很不凑巧,她没站稳,再次跌在了地上。
江黎大抵是同这间房间犯冲,两次跌倒伤的都是一个地方,掌心那里红的刺目,可她还未来得及给自己清理,便发现谢云舟手掌心也受了伤,又急忙先给他清理。
她手劲很轻,动作小心翼翼,边清理边吹拂,似乎怕他疼,还时不时看他一眼,他若是皱眉,她便会停下一直吹,等他眉梢松开了,她才继续清理。
“嘶”,大夫又加重了一次力道,谢云再次感觉到了痛意,他回过神,莫名的,对江黎的思念又多了一分。
若是她,定不会这样重手重脚的,肯定会轻轻的。
越是思念谁便会下意识的去对比,可对比完,等待自己的只有失落。
都说月有阴晴圆缺,可失去江黎的谢云舟,这辈子大抵都不能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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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昨日太劳累,江黎这觉睡到了很晚,起床时天色已大亮,听到她的动静,金珠银珠走了进来,一个给她更衣,一个给她拿帕巾。
江黎穿好衣衫,又接过帕巾,轻轻擦拭脸颊,等一切弄妥后,金珠道:“小姐,荀公子等你多时了。”
“衍哥哥?”江黎没想到他会这么早来,站在铜镜前看了看,没任何不妥后,慢慢走了出去。
荀衍听到脚步声,徐徐转身,淡笑道:“早。”